傅新桐在鏡子裡看向兩個丫環,過了一會兒後才斂下目光,點了點頭:“我曉得了。”
喜婆倒是冇看出來顧歙醉冇醉,但是新娘子一進門就卸了妝,蓋頭早早挑起,現在還主動來要合衾酒,如何說呢,明天這場婚禮算是她主持過的最獨特的婚禮了,見顧歙坐在床沿上,嘴角帶笑,並未禁止,喜娘們便手腳敏捷的替兩人倒上了兩杯合衾酒,喜婆在口中說了一長串恭賀之詞,最後讓兩人右手各執一杯,互換飲下,這便算是禮成了。
聲音輕柔的,在溫馨的喜房中顯得格外嬌氣,顧歙與她鼻尖相抵,半晌躊躇以後,便對傅新桐說了一句:“對不起。”
過了一會兒後,畫屏和香萍等被喊了出去,那喜婆子便帶著喜娘們臨時退到了喜房外頭。
說完以後,不等傅新桐反應過來,他就含住了傅新桐的唇瓣,深深的吻了起來,傅新桐被他勒的生疼,隻好把兩條胳膊拿了出來,圈上了顧歙的頸項,顧歙手臂一撈,就托著傅新桐的後腰,將她抱了起來,敏捷的甩到了床帳當中,傅新桐感覺天旋地轉以後,都還冇有適應,麵前就立即被一座大山給覆了上來,兩邊床帳緩緩落下,隔斷了床鋪當中的一床溫存,春、色無邊。
“就站在放著牌位的那張椅子的後側,神采看著可不太好的模樣。”畫屏說完以後,香萍也跟著背麵說了一句:“另有啊,先前我們在內裡守著,親眼瞥見瞭如月縣主帶著一大幫後代眷要來喜房,說是要見見世子夫人,卻被人攔在了迴廊那頭,連一步都冇讓她們出去,看模樣,那些攔人的應當都是世子的人。”
等了大抵半個多時候,顧歙才從內裡走入了喜房,表麵仍舊是一派安靜,行動走路與平常無異,但是傅新桐從他的目光中卻看出了非常,復甦時的顧歙,眼神特彆清澈,有一種看破民氣睿智,但現在的顧歙,眼中隻要安靜,瞥見傅新桐,嘴角就不由自主的彎了起來。
臉上冇有厚厚的粉妝,頭上冇有重重的鳳冠,傅新桐穿戴一身紅色的居服坐在滿桌的美食前,拿著筷子,心中五味陳雜,她必然是全都城裡最幸運,最輕鬆的新娘子了,先前傅音渺和傅靈珊結婚被折騰來折騰去,實在傅新桐內心還是有點擔憂的,憑著對顧歙的愛,纔沒有畏縮,也做好了要吃幾天苦的籌辦,但是現在看來,她之前的那些擔憂實在有點多餘了。
畫屏等剛服侍傅新桐梳洗結束,就聞聲內裡傳來拍門聲,先前出去的喜婆再次來了,身後跟著兩個丫環,手裡彆離提了一個食盒,對傅新桐說道:“夫人,世子派人給您送了吃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