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公子也不知是如何了,做起學問便是不知倦怠,全然不愛惜本身身子,睡得比他們這些下人還要晚,每日卻又天不亮便起了身。比來的公子眼中除卻研習學業彷彿再冇有旁的東西,侍從每日見得最多的,便是他捧著書卷埋頭苦讀的模樣。
“這碗蔘湯,你替我喝了罷。”邊說著話,許錦言已經重又將頭埋入了書冊中。
隻是蘇青淵心底卻並無半分悔意,若非一向有阿誰誓詞在心底撐著,隻怕他早已走上了輕聲的門路,現在的他雖仍活著,卻早已同一具行屍冇有彆離。他活著的統統啟事,都是為了當年許下的阿誰重誓,為了完成誓詞,他甘心付出世命的代價。隻是他雖不在乎本身的存亡,卻難以寒舍親人的安危不管,去了都城產生的統統事情都是未可知的,若他運數不濟不幸死亡,倒時候蘇家的人可如何是好?
“言兒。”
至於蘇青淵不肯帶她去都城一事,她已經想好了對策。固然阿誰彆例看起來彷彿有些特彆,但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很多。反正,都城她是必然要去的,即便明知傷害重重,她也義不容辭。
蘇青淵蹙眉思考了好久,他不得不承認昭姨娘剛纔所說並非全然冇有事理,不過貳心中早已有了對策。
許錦言苗條的墨眉微微動了動,倒是麵含含笑的接過了馬氏命下人遞來的蔘湯,“多謝祖母。”
“我此去都城,非論事成與否,都會極力想體例護住你們全麵。我原是籌算,若真的被看破身份,便派人護送你們到更安然的處所躲上一陣,隻是那樣到底太委曲你們了……”蘇青淵俊朗的麵龐之上是難掩的憂愁之色,
侍從隻當是許錦言今早早膳用得有些多了,見許錦言並非是開打趣的模樣,便就聽了叮嚀將蔘湯喝下。
木門被扣響的聲音在沉寂的屋中顯得格外高聳,緊接著便有一串細碎的腳步聲及一聲輕柔暖和的呼喊傳入了許錦言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