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蘇青淵並無反應,昭姨娘再度開口:“本來妾身是不籌算同老爺說這些的,妾身怎會不知憑老爺的愛女之心會捨得讓大蜜斯去到都城那等傷害的處所,隻是,昨夜大蜜斯同妾身提及的一件事卻讓妾身有些擔憂,這才厚顏前來叨擾老爺。大蜜斯說,慶安候爺的人彷彿已經按捺不住了,若他真已經發明瞭您的身份,恐怕即便是身在益州也一定就躲得過他。妾身明白老爺是擔憂大蜜斯的安危,可她到底是那小我的女兒,如果到了都城,必定能獲得庇護,依妾身鄙見,反倒比待在益州要安然很多。”
為了勸服蘇青淵,蘇七不止去尋了昭姨娘,也在蘇老夫人跟前求了好久,但蘇老夫人的態度倒是同蘇青淵相差無幾。實在她也並不希冀昭姨娘能勸服蘇青淵,她想要的,隻是曉得更多有關蘇家、蘇青淵經曆的各種。蘇青淵不肯帶她去都城,這件事隨便一想便能曉得定有隱情,她需求做的便是彙集到更多的本相,做到心中有底氣,也能在將來遇事之時更快更好的想到對策。
“老爺,妾身本日來,是想同您說一說有關大蜜斯的事,昨夜她到了妾身的徽音堂,但願妾身能幫她想個彆例讓老爺允準她隨您一同前去都城,隻是這事妾身卻不敢擅自應下。這些年妾身同景兒受老爺的恩德已經夠多了,斷冇有那等不識汲引的事理,隻是妾身看大蜜斯也是一片孝心,實在是有些不忍……”
許錦言聞聲昂首,放動手中的書卷站起家朝來人行了一禮:“言兒見過夫人。”
這件事,可比他常日裡做買賣要難上太多。
專注喝湯的侍從卻並未瞧見許錦言握緊又鬆開的拳頭,以及微微有些發白的麵色。
“不……不是。”許錦言雙頰頃刻染了多少薄紅,彷彿有些難以開口,沉吟了半晌才道:“實在是,禮不成廢,再者說,您這般年青的容顏,錦言實在是感覺‘祖母’二字分歧適您。”
“言兒。”
馬氏俄然用帕子掩了唇輕笑起來,“言兒剋日倒是更加會說話了,祖母免得你比來忙於學業受了累,這當然是件功德,可你也該多顧著些本身的身子纔好,這不,祖母特地讓廚房燉了碗蔘湯給你送來,快些趁熱喝了罷。”
侍從隻當是許錦言今早早膳用得有些多了,見許錦言並非是開打趣的模樣,便就聽了叮嚀將蔘湯喝下。
馬氏並未逗留太久便分開了,許錦言麵上的含笑也在她分開的那一瞬消逝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