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苒實在不想動的,月份越大,身子越笨,又一想歸正收支都是顧程抱著她,也累不到哪兒去,出去逛逛也好,便冇吱聲。
正愁冇個機遇,今兒下人忽來報說陳家來了客,聞聲說是顧老爺伴著陳家的外甥女返來走親戚了。
徐苒略瞥了眼顧程,顧程道:“原是見她在府裡沉悶,便想著出來透透氣,正巧莊子上的梅花開了,就帶著她來住些日子,前兒便到了,隻這兩日落雪,不便行走,今兒雪停了纔過來。”
徐苒還真不大信,這也冇個B超甚麼的,莫非那郎中生了一雙透視眼不成,隔著肚皮就能瞧出男女來,卻道:“我覺得你喜好兒子。”
顧程卻不由低笑了一聲,瞥著她道:“曉得你嫌爺礙事了,爺走便是,留著你跟舅爺說梯己話兒。”
顧程在一邊瞧著悄悄感喟,真真是她遠親的孃舅,這纔多少日子不見,就值當如許了,他卻安知,徐苒最是個曉得誰對她至心實意好的,自打認了陳大郎這個孃舅,便真當獨一的親人看了,想本身懷著偌大的肚子,在顧府過著步步算計防備的日子,這一瞅見親人能不委曲嗎。
陳大郎正計量著等過了年一開春再擴出兩個酒窖,把家裡的屋子也翻蓋翻蓋,惦記取等忙過了這陣兒,趕在年根底下,先去真定府給大姐兒買幾樣補身子的好東西,給大姐兒送去,不想大姐兒倒先來了,真是不測之喜。
陳員外一聽頓時喜上兩腮,忙叫購置下劃一席麵,尋了裡長來請顧程過府吃酒,內心倒也存了個想頭……
這兩日趕高低雪,人纔來的少了些,他騰脫手來,昨個大略攏了攏賬,撤除本錢,這幾月裡竟賺了一百多兩銀子,現在也不消他巴巴的送去了,那些要酒的都巴不得上門來拉,倒又省了一份工夫。
顧程曉得,既來了這陳家村,不免要應酬些,站起來叮囑了一旁李婆子幾句,披了大氅,撩簾兒出去了。
陳大郎卻瞪了她一眼道:“你懂甚麼?你瞧見哪個官兒不是三妻四妾左擁右抱的,轉頭娶個官家蜜斯進門,還不定如何給大姐兒委曲呢,咱大姐兒阿誰脾氣,便是有了孩子,能忍下這口氣不,倒是更難了非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