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苒這才轉頭問道:“能還價?”“能還。能還。”那貨郎一疊聲應她,徐苒這才轉回身來道:“那好,我還一個價來。”說著豎起一個指頭。
顧程抬手把手裡的紅綢條係在高處的柳枝上,看上去密密麻麻寫了很多字,徐苒待要秘聞去瞧,已被顧程拽了出去。
徐苒卻笑著插嘴道:“想必這位蜜斯定然身材嫋娜,貌似天仙了?”
徐苒卻哼了一聲道:“論心眼兒,你府裡的三娘纔是個拔尖的,腔子裡的那顆心,都跟藕眼兒似的了,依著我,不如你尋她給你生一個兒子,定是個百伶百俐的。”
池畔依著兩顆柳樹,很有些年初了,粗黑的樹乾疙裡疙瘩的都是樹瘤子,彎在池上的枝條卻也,婆娑清麗,很有幾分菸絲醉軟的味道,隻不過樹枝上掛著很多紅綢的許願條,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剛如許想,卻見旺兒從裡頭出來,手裡也拿著紅布條,顧程接過來,尋了筆墨,趴在在那邊石頭桌子上非常當真的寫了起來。
再說兩人從山高低來,到了莊子上,顧程想到剛頭那些,還樂的不可,掐了大姐兒粉嫩的麵龐一把道:“也不知怎生得你這個丫頭,竟有這些鬼心機,若趕明兒生個小子似你這般,不定要把多少人都算計了出來。”
你說不相配,可這位爺舉手投足眉梢眼角那神態,等閒便可瞧出,上心著緊著呢,寵著的乾勁,似寵妾,又似個大閨女,說不上如何奇怪了,瞧了個明白,貨郎便知今兒本身造化了,趕上這兩位,不定就能賺一筆。
顧程一聽神采微沉:“爺就讓你生,如何,你不樂意嗎?”
貨郎的目光在徐苒身上溜了一圈,一身青衣布裙,雖生的模樣不差,卻半點釵環花鈿皆無,頭髮梳了兩個圓圓的抓髻,用頭繩繫了了事,兩耳光禿禿,連個墜子都冇有,倒似那貧家的鄉間丫頭,跟這位繁華爺卻不大相配。
多數是伉儷來逛,那些單個求子的婦人,拜了觀音便沿著山道下去了,有的背上還揹著個籮筐,籮筐裡裝著孩子,想來是生了女娃,夫家不喜,這個時候的女人,真是丁點兒職位都冇有,不幸又可歎,這裡的男人冇一個好東西。
徐苒哼一聲道:“多一錢也不要。”又要走,那貨郎忙跺著腳道:“成了成了。”
背麵的旺兒實在有些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位姑奶奶就認值錢的貨,倒孤負了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