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姐兒起來,顧程給一旁敲木魚唸佛的和尚添了香油錢,兩人才走出正殿。徐苒四周看了看,雖香火旺,處所卻實在不大,前後殿加在一起,也就兩進院兒,殿前有一偌大的許願池,裡頭植了睡蓮,現在恰是暑熱花期,圓如傘蓋的翠葉浮在水中,飄著一朵朵紅色碗蓮。

徐苒哼一聲道:“多一錢也不要。”又要走,那貨郎忙跺著腳道:“成了成了。”

顧程瞧了眼旺兒,旺兒剛要掏錢,卻不想徐苒抬手拔下頭上胡蝶簪,仍在他的挑子裡:“甚麼破東西,值這些銀錢,不要了。”說完,扯著顧程便要走,那貨郎一瞧便急道:“女人好急的性兒,我出個價,你若覺分歧,來還便是了,怎惱了要走。”

想著還雙手合十,對著老柳樹誠懇的拜了幾拜,不想正被顧程瞧見,顧程隻覺心中一軟,暗道剛在內裡叩首的時候,瞧她一副不情不肯的樣兒,還道她仍惦記取贖身出去呢,現在看來卻委曲了她。

徐苒卻哼了一聲道:“論心眼兒,你府裡的三娘纔是個拔尖的,腔子裡的那顆心,都跟藕眼兒似的了,依著我,不如你尋她給你生一個兒子,定是個百伶百俐的。”

顧程一聽,來了興趣:“哦,你且說說,怎生個原因。”這貨郎兩眼放光的道:“說來話長,還得從上月裡,我去真定府上廟提及,真定府有個月老祠,跟我們這觀音堂分歧,都是去求姻緣的,卻也靈驗非常,隻那日小的運氣不好,擺了足一日攤子,一件買賣冇成,眼瞅著石頭偏西,便想清算了挑子家去,剛收了一半呢,卻從月老祠中走出一名蜜斯來。”

徐苒卻笑著插嘴道:“想必這位蜜斯定然身材嫋娜,貌似天仙了?”

顧程也禁不住笑了,伸指頭點了點她的額頭,卻道:“待家去,爺尋匠人給你打一個金的來,這個銀的先戴著玩吧!”伸手彆在她的發間,本身打量半晌,點點頭,問那貨郎:“多少銀錢可賣?”

徐苒見這廝又要惱,有道是豪傑不吃麪前虧,忙聲音一軟道:“談笑的罷了,怎就惱上了。”

那貨郎哪曾想趕上這麼一名,被大姐兒噎的一句話說不出了,一張臉脹的通紅都快發紫了,顧程卻笑了一聲道:“我這丫頭自來是個嘴上短長的,在家時,爺都要讓著她幾分,你也莫惱,隻說多少錢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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