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他姐姐還活著的時節,也常走動來信都縣裡瞧瞧他姐,隻他姐夫老徐頭倒是個財黑心臟的,每回他來,都跟防賊一樣防著,恐怕大姐兒的娘補助本身的親兄弟銀錢東西,這陳大郎窮歸窮卻有有些氣性,後也便不如何走動了,到他姐病死,老徐頭又續了婆娘,他倒是來過一趟,說要接了外甥女大姐兒家去養著,被他姐夫好一頓臭罵,說:“我徐家的丫頭哪用的著吃你陳家的飯。”竟是趕了他出去。
陳大郎家去足氣了半年,打哪兒起,再冇來信都縣裡,後趕上連著災荒年,家裡的飯都吃不上,也顧不上這邊的外甥女了,這一晃就是十年風景,前些日子才展轉得了外甥女的信兒,冇想到他姐夫如許狠心,竟把本身的親閨女給賣了。
徐苒等他出去,才換上了衫兒裙兒,好歹抹令人抹頭髮上的水,尋了那邊的梳子把頭髮通開,也不梳上,就披垂在身後走了出來。
徐苒暗裡撇撇嘴,心道,這廝好不摳門,旺兒見兩人用飯了,這纔出去悄悄掃了徐大姐兒一眼,回道:“剛頭主子出去,卻在側門碰上了個男人,見他在我們府門前盤桓不去,便上去詢他,他道來尋本身外甥女兒的,說是賣到我們府裡當丫頭了,主子再秘聞一問,才知他尋的原是……”說到這裡,愣住話頭,看向徐大姐兒,一時不曉得該如何稱呼,之前叫聲大姐兒,也冇甚麼,現在瞅爺這個樣兒,旺兒還真有點不敢莽撞,特彆當著爺的麵兒。
內心雖迷惑,卻想著終是能見見本身那薄命的外甥女了,也歡樂的跟著旺兒進了顧家,旺兒把陳大郎讓道了前頭倒坐房內,使狗兒去灶房端了兩個肉菜來,本身房中拿了上月裡得的一罈酒,取了兩個碗來,陪著大郎吃酒說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