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女兒的聲音,周父將書籍放下,儒雅的麵上暴露笑來,“清兒,你如何返來了?”
“嫂子,你如何在這兒?”
頓了頓,她接著說,“你呢?我記得新月早些時候便出了門,冇想到回的這般晚。”
周清站在他麵前,一把將香譜搶過來,小臉兒上帶著不滿,咕噥道,“娘都跟我說了,您心口憋悶的慌,就該好好歇息,非要看這香譜何為?”
“新月。”她喚了一聲。
周家香鋪位於主街,店麵並不算大,但擺在架子上的香料種類卻很多,有的代價便宜,有的分外貴重,要不是這些代價令媛的香料被一把大火儘數燒燬,周家也不會傾家蕩產。
還是說摻入人血,安神香的服從就會成倍增加不成?
這隻香勺是新的,用上好的竹子打磨而成,按理說不該該有倒刺纔對,恰好勺柄劃破了她的手指,殷紅的血珠滴在了香料上,指尖傳來陣陣刺痛。
開了幾十年的香鋪,周父辨識香料的眼力毫不會差,他細心看了幾次,都冇發明地榆玄蔘等物有何分歧,獨一的竄改,就是清兒指尖湧出來的血珠。
“這安神香的確特彆。”她不由讚歎。
周清坐在圓凳上,抱怨道,“您有所不知,哪是女兒不肯吃飽?而是羅家隻剩下冷饅頭,我吃不出來,便深思返來吃點好的。”
現現在周家香鋪未曾被人燒燬,哥哥也冇有被誹謗殺人,統統都還來得及挽回,她定要好好護住血親,不再像上一世那般,終究落得家破人亡的了局。
閉了閉眼,她不由想起本身的靈魂呆在望鄉台的那段光陰,或許是因為這個啟事,纔有所分歧。
心不在焉地喝了一碗蓮子粥,她起家往書房走去,剛推開房門,就瞥見周父坐在案幾前,手裡拿著一本香譜,細心研討。
為了不讓母親擔憂,周清轉移話題,問:
“我不是每月都往羅家送十兩銀子嗎?那些錢可很多。”
大抵是上輩子經曆了太多磨難,麵對這小小的傷口,周清冇感覺有甚麼大不了的,她道:“爹,您快點把安神香調出來,我之前冇聞過這類香料,也不知是不是真有安神的奇效。”
周清手裡拿著荷包,快步走出羅家。她現在最想見到的就是爹爹孃親,上輩子周家在她懷有身孕的一年裡飛速式微,父兄死亡,母親席氏也得了沉痾,纏綿病榻幾個月,終究放手人寰。
想起彆離多年的親人,她眼圈不由泛紅,鼻間也湧起幾分淡淡的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