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站在他麵前,一把將香譜搶過來,小臉兒上帶著不滿,咕噥道,“娘都跟我說了,您心口憋悶的慌,就該好好歇息,非要看這香譜何為?”
周父麵色嚴厲,“不管是不是,此事你千萬不要跟外人提及,最好爛在肚子裡,可記著了?”
周家香鋪位於主街,店麵並不算大,但擺在架子上的香料種類卻很多,有的代價便宜,有的分外貴重,要不是這些代價令媛的香料被一把大火儘數燒燬,周家也不會傾家蕩產。
周清笑著點頭,她翻開簾子,快步走到了後院,剛一偏廳,就看到席氏手裡端著茶碗,小口小口的抿著,廳裡的銅爐中溢位絲絲縷縷的青煙,她聞了一下,發明是爐裡點的是丁香。
周清坐在圓凳上,抱怨道,“您有所不知,哪是女兒不肯吃飽?而是羅家隻剩下冷饅頭,我吃不出來,便深思返來吃點好的。”
因為思親心切,周清也顧不得買吃食了,直接趕往香鋪門口。
現現在周家香鋪未曾被人燒燬,哥哥也冇有被誹謗殺人,統統都還來得及挽回,她定要好好護住血親,不再像上一世那般,終究落得家破人亡的了局。
“新月。”她喚了一聲。
遐想到昨晚可怖的經曆,周清哪會不知羅新月究竟做了甚麼?怕是已經與吳永業生米煮成熟飯了。
頓了頓,她接著說,“你呢?我記得新月早些時候便出了門,冇想到回的這般晚。”
大周朝用香料的人家不在少數,更何況周家香鋪還開在都城,她打小兒就清楚周人對香料的看重,如果本身的血真有安神的服從,恐怕是禍非福。
心頭盪漾,周清渾身都在悄悄顫抖著,她忍不住撲倒在席氏懷中,嗚嗚哭出了聲。
安神(捉蟲)
席氏歎了口氣,指了指不遠處的書房,說道,“他在屋裡歇著呢,比來也不曉得是如何回事,他一向感覺氣度鬱結懣悶,喝了幾幅湯藥也不見好。”
羅新月駭了一跳,慌鎮靜張回過甚,在看到周清時,神采變得分外丟臉,眼底也藏著一絲心虛。
“娘,您不必去找婆婆,今後隻要把銀子直接交給女兒便可。”
“我不是每月都往羅家送十兩銀子嗎?那些錢可很多。”
周父的書房中放了很多香料,周清跪坐在香幾前,從香瓶中取出香勺,將米泔浸泡過的地榆,玄蔘等物碾碎。
這隻香勺是新的,用上好的竹子打磨而成,按理說不該該有倒刺纔對,恰好勺柄劃破了她的手指,殷紅的血珠滴在了香料上,指尖傳來陣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