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呢?”
周清也想到此處,她低頭看著本身被白布裹住的手指,摸索著問,“爹,是不是女兒的血?”
羅新月恐怕本身做出的事情被周清戳破,她懷裡就跟揣了隻兔子似的,撲通撲通跳個不斷,顫聲說道,“我在街上胡亂逛逛,冇想到忘了時候,這才晚了些。”
席氏哭笑不得,“你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餓著肚子回孃家。”
羅豫到底是甚麼設法,周清底子不在乎,歸正隻要周家香鋪一向開著,羅家就不敢鬨的過分度,不然跟家底殷實的親家撕破臉,他們也討不了好。
席氏有些躊躇,“你嫁給了羅豫,就是羅家人,如果不將私財拿出來,半子內心怕是不會好受。”
因為調製安神香的香料很有些貴重,即便沾了血,周父也不忍心將東西全給扔了,隻得持續,他將香料撲滅,不過半晌工夫,書房中就有一種平淡素香彌散開來。
開了幾十年的香鋪,周父辨識香料的眼力毫不會差,他細心看了幾次,都冇發明地榆玄蔘等物有何分歧,獨一的竄改,就是清兒指尖湧出來的血珠。
周父跟席氏隻得了一子一女,對於小女兒周清非常心疼,在大周朝,淺顯的三口之家,每月花一兩銀子便能過上不錯的日子,現在她給了十兩,羅母竟然這麼對待清兒?
“這安神香的確特彆。”她不由讚歎。
周清眼尖,掃見她脖頸處的紅痕,她上輩子因為擔憂羅新月受了欺辱,將此事說了出來,現在隻當冇瞧見,慢吞吞開口,“我肚子有些餓了,上街買了點吃食,順道回了香鋪一趟。”
席氏聽到腳步聲,一昂首,看到周清站在門前,一張保養得宜的臉上透出濃濃憂色。
門口站了個迎客的伴計,身量不高,乾巴瘦的模樣就跟柴火棍兒似的,一看到周清,頓時熱忱地迎了上來:
“爹。”
周清坐在圓凳上,抱怨道,“您有所不知,哪是女兒不肯吃飽?而是羅家隻剩下冷饅頭,我吃不出來,便深思返來吃點好的。”
周清內心格登一聲,想起上一世周父暴斃而亡,就是因為心氣鬱結,她本來覺得這弊端是周家衰掉隊才患上的,冇推測現在已有端倪。
安神(捉蟲)
她這小姑子走起路來,略微有些晦澀,彷彿受了疼似的。
為了不讓母親擔憂,周清轉移話題,問:
“新月。”她喚了一聲。
伴計名為於福,是周父的小門徒,在調香上固然冇有甚麼天賦,但卻生了一張巧嘴,哄的客民氣花怒放,討錢買了很多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