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小姑子走起路來,略微有些晦澀,彷彿受了疼似的。
周父微微點頭,他緊緊皺眉,口中唸叨著,“不該該、不該如此,之前我調過安神香,清楚不是這類味道,服從也遠遠不如,莫非本日的香料品格極佳?”
席氏有些躊躇,“你嫁給了羅豫,就是羅家人,如果不將私財拿出來,半子內心怕是不會好受。”
周清手裡拿著荷包,快步走出羅家。她現在最想見到的就是爹爹孃親,上輩子周家在她懷有身孕的一年裡飛速式微,父兄死亡,母親席氏也得了沉痾,纏綿病榻幾個月,終究放手人寰。
周父麵色嚴厲,“不管是不是,此事你千萬不要跟外人提及,最好爛在肚子裡,可記著了?”
大抵是上輩子經曆了太多磨難,麵對這小小的傷口,周清冇感覺有甚麼大不了的,她道:“爹,您快點把安神香調出來,我之前冇聞過這類香料,也不知是不是真有安神的奇效。”
席氏聽到腳步聲,一昂首,看到周清站在門前,一張保養得宜的臉上透出濃濃憂色。
周清站在他麵前,一把將香譜搶過來,小臉兒上帶著不滿,咕噥道,“娘都跟我說了,您心口憋悶的慌,就該好好歇息,非要看這香譜何為?”
周家香鋪位於主街,店麵並不算大,但擺在架子上的香料種類卻很多,有的代價便宜,有的分外貴重,要不是這些代價令媛的香料被一把大火儘數燒燬,周家也不會傾家蕩產。
在謄寫方劑的時候,她又看到了一種安神香,也能減緩鬱燥,平複情感。
周清不肯再讓羅家人占便宜,她眼神閃了閃,說,“您給的銀子全都落到了婆婆手裡,女兒一文錢都見不著。”
“嫂子,你如何在這兒?”
“我爹呢?”
羅家人的心肝早就黑透了,對於他們,周朝晨就不抱有任何等候,她拉著席氏的手,悄悄勸道:
頓了頓,她接著說,“你呢?我記得新月早些時候便出了門,冇想到回的這般晚。”
“清兒,你如何返來了?”
周清笑著點頭,她翻開簾子,快步走到了後院,剛一偏廳,就看到席氏手裡端著茶碗,小口小口的抿著,廳裡的銅爐中溢位絲絲縷縷的青煙,她聞了一下,發明是爐裡點的是丁香。
“是麼?”周清順手翻了翻紙頁,她坐下來,將丁沉煎圓的方劑記下來,籌算回到羅家漸漸研討,畢竟香藥是要吃進肚子裡的,可不能有半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