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這隻香勺是新的,用上好的竹子打磨而成,按理說不該該有倒刺纔對,恰好勺柄劃破了她的手指,殷紅的血珠滴在了香料上,指尖傳來陣陣刺痛。
席氏哭笑不得,“你都多大的人了,竟然還餓著肚子回孃家。”
周清實在是揣摩不透,便搖了點頭,不再胡思亂想。她在孃家呆了一個多時候,趕在羅豫前頭歸去。剛一走到門口,就看到了羅新月。
伴計名為於福,是周父的小門徒,在調香上固然冇有甚麼天賦,但卻生了一張巧嘴,哄的客民氣花怒放,討錢買了很多香料。
周父麵色嚴厲,“不管是不是,此事你千萬不要跟外人提及,最好爛在肚子裡,可記著了?”
周清重生不到半日,本來胸臆中還積聚著很多肝火,但在嗅到安神香後,心境竟然漸漸平複下來。
因為思親心切,周清也顧不得買吃食了,直接趕往香鋪門口。
羅豫到底是甚麼設法,周清底子不在乎,歸正隻要周家香鋪一向開著,羅家就不敢鬨的過分度,不然跟家底殷實的親家撕破臉,他們也討不了好。
“我爹呢?”
曉得周清在擔憂本身的身材,周父解釋說,“香譜上記錄了一味香藥,名叫丁沉煎圓,將香料做成雞頭大的圓子,放在口中含服,就能調順三焦,醫治氣度痞滿之症。”
“要不是您先嚐嘗安神香?我給您調。”
在謄寫方劑的時候,她又看到了一種安神香,也能減緩鬱燥,平複情感。
周父微微點頭,他緊緊皺眉,口中唸叨著,“不該該、不該如此,之前我調過安神香,清楚不是這類味道,服從也遠遠不如,莫非本日的香料品格極佳?”
羅新月駭了一跳,慌鎮靜張回過甚,在看到周清時,神采變得分外丟臉,眼底也藏著一絲心虛。
看到母親年青很多的麵貌,冇有病重時的暮氣,周清頃刻間紅了眼眶,薄薄水霧積聚在杏眸上,配上她略顯慘白的麵色,讓人非常心疼。
安神(捉蟲)
想起彆離多年的親人,她眼圈不由泛紅,鼻間也湧起幾分淡淡的酸澀。
“嫂子,你如何在這兒?”
因為調製安神香的香料很有些貴重,即便沾了血,周父也不忍心將東西全給扔了,隻得持續,他將香料撲滅,不過半晌工夫,書房中就有一種平淡素香彌散開來。
大抵是上輩子經曆了太多磨難,麵對這小小的傷口,周清冇感覺有甚麼大不了的,她道:“爹,您快點把安神香調出來,我之前冇聞過這類香料,也不知是不是真有安神的奇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