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羽士看傻了,真是個色羽士!”中間俄然傳來一聲嘟囔,突破了言枕詞的深思。
言枕詞道:“節哀。”
順此思路,不管原袖清之死還是原緗蝶的身份,都大為可疑。
但方纔一席話下來,原緗蝶所說又字字情真意切,不似全在哄人……
黃衫女子道:“本來家事不該掛在嘴邊,不過言哥哥不是外人。我將事情奉告言哥哥應當無礙。二十年前穢土動亂,媽媽本有機遇逃出世天,但為了庇護我,終究還是不幸死亡。而後爹爹趕到,在石洞中找到了我,卻再也找不到媽媽的遺軀……”
言枕詞繞了一圈,總感覺本身又繞回了原地。
黃衫女子微一沉默:“那是因為爹爹冇有體例放下我。我出世時本有些天賦不敷,媽媽當年去穢土,便是為尋覓能根治我身上病根的奇物。”
嬌嬌特彆鄙夷地瞅了言枕詞一眼,就不說話,撲扇翅膀跟隨原緗蝶而去。
“因為哥哥像媽媽。”黃衫女子道,“本為神仙眷侶,畢竟陰陽兩隔,隻恨天不假年。爹爹已不忍再見任何可回想起媽媽的東西了,就連他的隨身兵刃,這很多年來,他也未曾細細看過。”
言枕詞欣然接話:“好侄女。”
黃衫女子歪了一下頭,無辜道:“但是爹爹向來冇有應過,你看上去和我一樣大,我叫你言哥哥好嗎?”
原緗蝶終究開口:“言哥哥真體味界淵。”
隻因他終究肯定,不管原袖清、原緗蝶與原音流有甚麼乾係,原音流老是安插到了本日景象,必定還活奔亂跳,到處攪事,且也非真正入了魔道。
人活著,就好。
自從去了一趟後院,言枕詞不知為何,表情格外的好,本日見雨還未停,特地支了一張鍋子,於庭中號召原緗蝶和百草秋一起溫鼎。
言枕詞:“……”
若她還真不是原音流呢?
言枕詞抬眸:“大夫有何礙難之處?”
言枕詞:“大夫放心吧。另有人還想推著我去做事呢。在做完他想要我做的事情在之前,我是不會有傷害的。”
黃衫女子反而暴露淡如煙雨的淺笑,似悄悄一擦,便能將其從她臉上擦去:“前塵舊事便是如此。哥哥是不該提我的。”
瓢潑大雨下了整整一日。
言枕詞雖對百草秋說話,眼睛卻看著原緗蝶:“你去找界淵吧。他已殺了德雲拉茉,夜城仆人,彼蒼教之首,而後整合餘下權勢,必定成為北疆新主。百草一族若不能練武,便該找北疆最大的權勢憑藉。你去找他,若他需求你們,你們應當能過得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