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掌櫃說的買賣,她得和裴宴好好說說。
鬱遠笑著伸謝,親身送他出了門,這才折回鬱棠見他的花廳。
難怪會請了他到家裡來坐。
她不由笑道:“高掌櫃如何會來都城?但是有甚麼要緊的事?是一小我來的還是帶了家中女眷一塊兒來的。”
她聲音繃得有些緊。
鬱遠嘿嘿地笑,冇有多說,提及了本身的來意:“父親在家裡守著鋪子,叔父去了姑蘇,我和姚三在杭州城看了一遍,想著天下之大,莫過於都城,想著你這段時候也在都城,就和父親、叔父說了一聲,籌辦來都城看看,看我們家的漆器鋪子有冇有能夠開到就都城來。未曾想出師未捷身先死,在路上碰到江洋悍賊。”
“這不是機遇偶合嗎?”鬱遠道,“當時我們正顛末滄州船埠,他把我從河裡撈了出來,我隨身的路引、川資都冇了,也是他帶我去的衙門,幫我擔的保,幫我重新申請了路引。”
她陪著鬱遠用了午膳,親身帶他去了安息的客房,讓他先自個歇息一會:“等三老爺返來了,再陪你喝幾盅酒,好好地給你拂塵洗塵。至於銀子,我等會讓青沅給你送過來。我再派兩個小廝跟著你,你有甚麼事,就教唆兩個小廝,三木對都城不熟諳,就貼身奉侍你好了。”
偏生裴宴寫個便條還不安生,要鬱棠給他磨墨。
徐萱正等著她,體貼腸問她是如何一回事,有冇有她能幫得上忙的。
在中間等著蹭午膳的徐萱不解道:“你孃家兄弟來都城辦事,順道過來看看你,多好的事啊!莫非另有甚麼蹊蹺不成?”
“是舅少爺!”那通稟的人哪敢怠慢,忙道,“我見過舅少爺,不成能會認錯人。”
“人冇事就好,你說這些做甚麼?”鬱棠責怪道。
鬱遠不是一小我來的,隨了三木,他還帶了一個老鄉,姓高,板橋鎮人,傳聞在西北販鹽,此次在路上碰到了,幫了鬱遠很多的忙,傳聞他來拜見mm和妹夫,他很熱情地送了鬱遠過來。鬱遠頭一次到都城,有人帶路天然歡暢,到了處所,趁便就請了這位姓高的同親出去喝個茶,吃塊點心。
鬱棠長歎了口氣,忙問起他路上的事:“你這幾天是如何過的?高掌櫃那邊還欠他的銀子嗎?他邀了你一塊兒做甚麼買賣?你如何會來都城?”
鬱棠望著望動手中的拜帖,看了又看,還再次向送帖子的人求證:“你看清楚了,是舅少爺。”
鬱棠在內心嘀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