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們都是一家人,父親應當也曉得鄧家的事了吧?父親是不是說聽祖母的?”
“母親,畫兒是我的女兒啊!鄧家阿誰花娘,肚子裡連孩子都有了……”
“大嫂這話胡塗了,誰還冇個幼年浮滑的時候?要我說啊,鄧家公子一表人才,書讀得也好,小小年紀就落第了。與那花娘不過是年青不懂事,等畫兒嫁疇昔,也就改好了。”錢氏笑著開口,“你看大郎,比鄧家二郎還大一歲,現在也還冇定性,喜好到內裡玩……”
顧如畫看了那婆子一眼,又看了母親一眼。明顯母親這個正兒八經的伯府夫人就站在這兒,那婆子竟然連施禮稟告都忘了。
“本來是如許,嬸孃放心,轉頭我會跟三妹說一聲的。”顧如畫似笑非笑看了她一眼,昂首看向顧老夫人,“祖母,孫女兒有話想跟您說。”
姚氏性子渾厚,聽到錢氏帶刺的話,張口辯白,“這不一樣……”如何不一樣,卻一時詞窮了。
“你開口!”姚氏可貴硬氣地叱了錢氏一句,要求地看向顧老夫人,“母親,我就如慧和畫兒兩個女兒,如慧已經……求母親做主,讓畫兒退親吧!”
顧老夫人也皺眉看著顧如畫,這孫女自小好強,不肯虧損,提起這話,是想要乾甚麼?
“孫女傳聞,父親正求鄧尚書周旋,為二哥謀吏部主事的差事。”
她就感覺再不說點甚麼,女兒的心能夠都要碎了,“畫兒,我們不嫁!我們不嫁鄧家!”
“大嫂——”
“就是啊,喜好到胭脂河去的是二哥。前天三哥還說二哥又去胭脂河喝酒了。”顧鈞忍不住也刺了一句。
“畫兒……”姚氏和顧錦都驚叫了一聲。
顧如畫聽她開口就攀扯到大哥頭上,笑了一聲,“嬸孃說錯了,我大哥最多就是到清河坊去,甚麼花娘啊胭脂河啊,他從不喜好。”
“母親——”
顧老夫人勃然變色,“我還在呢,這家裡輪獲得你做主?姚氏,你的孝道和端方就是如許的?難怪二丫頭和四郎越來越不懂端方……”
“哎呦,我的頭——”能夠起家猛了,她感受麵前一黑,真的感覺暈了,抬手按著額頭,一屁股坐了歸去。
一時候,廳中無人開口。
每次聽她嬌滴滴叫大嫂,顧如畫就想讓她閉嘴。
“姑母!李嬤嬤,快去拿點醒神丸來。”錢氏上前扶住顧老夫人,叮嚀院中的下人,又轉頭衝姚氏說,“大嫂,有甚麼話,你不能等姑母好點再說嗎?萬一姑母有個好歹,誰能擔待?姑母讓你歸去,你先歸去吧,等姑母好點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