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顧老夫人堂兄的女兒,嫁給顧顯後,冇改口叫母親,一向還是叫顧老夫人姑母。
她猜疑地看了顧如畫幾眼,隻感覺本日的顧如畫彷彿換了小我一樣。昔日她受了委曲鬨一場也是有的,但是鬨的那些來由,說出去隻會讓人笑她冇端方。可本日她發怒罵人,字字句句都出於孝道。
姚氏聽顧如畫說本身罰跪會連累顧顯,躊躇了一下,賀嬤嬤手上用力,將她扶了起來。
顧錦一看二妹這架式,抬腳一腳踹在站本身邊上的丫環,“冇聽到二女人的話?還不快去請大夫?”
“老夫人身材不適,脾氣纔不好,可不是衝你的。這麼幾個孫女裡,老夫人最疼的就是你了。姑母,您說是吧?”
“祖母……”顧如畫泫然欲泣,“孫女隻是擔憂您啊,我曉得您一貫不喜好我,喜好二哥、三妹……”
他早就看鬆鶴堂這些人不紮眼了,昔日一個個給母親神采看,被祖母縱得忘了尊卑高低。二妹都發怒了,他得給二妹撐腰,不能弱了氣勢!
“二丫頭,你……”顧老夫人氣得神采都變了,開口想罵人,顧如畫卻已經看向廳內世人,“本日夫人跪在廳外的事,誰若傳出去,當即亂棍打死!”
“嬸孃,莫非我的話不對?對了,二哥和三郎呢?”
顧老夫人這些年順風順水,早就忘了顧家有兩房這事了,現在顧如畫提起,她胸膛起伏了幾下,明顯是感覺顧如畫當眾下本身臉,怒意難耐。可有南安伯府這個前車之鑒,她不得不忍怒,嘴唇顫抖了幾下,寒聲說道:“二丫頭,你好,你很好!”
顧如畫看著她說道,“祖母,母親胡塗,您就諒解她吧。父親和母親孝敬您,那裡會讓您回顧府去?您固然不是伯府的老夫人,倒是我們的親祖母啊。本日之事是我們伯府的事,不會傳出去的。隻要禦史不曉得,我們府上就不會步南安伯府的後塵。”
“祖母,您好些了嗎?母親,您看看祖母的神采,這是好些了,還是不好了啊?”
她一邊說一邊坐到榻沿,直接將錢氏給擠開了,錢氏差點一個踉蹌坐地上。
論國禮,懷恩伯是正三品縣伯,姚氏是三品伯夫人,顧老夫人不過是顧顯得了爵位後替生母請封,才得了個五品誥命。老夫人如果逼姚氏下跪,不就跟南安伯府阿誰二兒媳一樣,以下犯上尊卑不分了?
顧老夫人和錢氏目瞪口呆,一時都忘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