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孃舅麵前,我纔敢直言。大孃舅,您曉得夏綽現在最信重的人是誰嗎?曹雲杉!要不是定國侯周巨源打了敗仗,朝中無人可用,夏綽連沈觀文都要踢一邊兒去了。”
姚伯言嘴唇囁嚅半晌,又掃了那聖旨兩眼,“畫兒先陪你外祖母和大舅母待著,我——我先去前衙措置一下公事。”
她坐在那兒低頭深思,這邊安老太君和陶氏對視了一眼,都對剛纔顧如畫的話有些驚到了。特彆是陶氏,對顧如畫生出了感激之意。
安老太君看顧如畫眉眼伸展了,想了想,到底還是問道,“畫兒,你在百裡坡待了多久?世子——可曉得這事?”
“畫兒,慎言!”
安老太君的眉頭伸展了,“當年在京中時,王妃娘娘剛與成王爺結婚時,我曾見過幾次。固然冇有說過話,但是王妃娘娘那樣的人,見之可親,和順明理。”
姚伯言神采垂垂凝重。如許兩道旨意,合在一起,就是明晃晃一個意義:夏綽不信賴他!
“外祖母——”顧如畫靠到了安老太君的肩頭,從小到大,她感遭到的偏疼,都是外祖母給的,“外祖母,姚家祖訓,是不管昏君明君,都要忠君嗎?”
兩道聖旨,內容都是一樣的,奪職安國公的幽州總督之職,命安國公府世人回京。
有外祖母這話,顧如畫鬆了口氣。
但是,他盯著問夏南的意義,語氣說不上和緩。
姚伯言問出那話時,內心也在猜想夏南是不是成心要爭奪那位置。可顧如畫說夏南冇提,是她想讓夏南去爭,不由眉頭微皺,“畫兒,你真的是這意義?”
安老太君笑了一通,“難為你碰到這麼多事,還想著要哄我這老太婆,看來你這日子,過得是不差。”
安老太君不由笑了,“你平常說話慎重,現在年紀大了,反而學會油嘴滑舌來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