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伯言卻冇有換了話題,“先帝的血脈,除了夏綽,其他皇子們都死了。夏世子感覺誰可為君?”
兩道聖旨,內容都是一樣的,奪職安國公的幽州總督之職,命安國公府世人回京。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陶氏聽著就唸了句佛,“夏世子如許的男人,是可貴的好夫婿。”
“畫兒,慎言!”
“大孃舅可曉得那兩個欽差要傳的,是甚麼旨意?”顧如畫也不賣關子,表示小柔從本身的承擔裡將兩道聖旨拿出來。
人老成精,她不會聽顧如畫說了甚麼。但是,一個內心掛著事的人,必定不會像顧如畫如許,能夠展眉而笑的。
“大孃舅,我曉得忠臣都喜好說一句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何為君?弑父殺兄的人,也能為君嗎?就因為他是先帝活下來的獨一的兒子?”
這類時候,比及都城傳旨的欽差來了,將旨意一傳,大孃舅纔會更加警戒。
安老太君叫了一聲“畫兒”,製止她再說下去。
顧如畫冇再說,隻抿著嘴看著姚伯言。
顧如畫冇有追出去,新君品德太差,大孃舅內心必定混亂。
安老太君笑了一通,“難為你碰到這麼多事,還想著要哄我這老太婆,看來你這日子,過得是不差。”
孃兒三個正談笑了幾句,內裡一個婆子走出去,“老太君,夫人,國公爺說內裡來了傳旨的欽差,讓快點籌辦香案,讓老太君和夫人一起去接旨。”
有外祖母這話,顧如畫鬆了口氣。
姚伯言問出那話時,內心也在猜想夏南是不是成心要爭奪那位置。可顧如畫說夏南冇提,是她想讓夏南去爭,不由眉頭微皺,“畫兒,你真的是這意義?”
安國公垂眸待了半晌,顧如畫看他不脫手,直接幫著翻開聖旨,兩手舉著攤開在他的麵前,“這兩道旨意,都是要奪職大孃舅您幽州總督官職的。”
顧如畫毫不躊躇說夏南與夏綽有仇怨,而這仇怨,隻要一條是私怨,其他都是為國為大義。
看似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幾句話語裡,將夏綽薄情寡恩、任人唯親的嘴臉,都說了出來。
這話,非常大膽露骨了。
“等早晨,我問問你大孃舅。”安老太君內心,已經方向顧如畫了,撫著顧如畫的背安撫道,“你也彆多想,你大孃舅不管做甚麼決定,骨肉相殘的事,他不會做的。”
“外祖母——”顧如畫靠到了安老太君的肩頭,從小到大,她感遭到的偏疼,都是外祖母給的,“外祖母,姚家祖訓,是不管昏君明君,都要忠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