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一眼,晉王看顧錦一臉興趣勃勃,毫不作偽的模樣,不能痛斥。他隻好對付兩句,剛開口說,那邊顧鈞咚一下趴桌上了。臉頰通紅,較著是喝醉了。
晉王隻能跪在殿門口請罪,明宗罵完以後,精力不濟,召了美人過來,擺手讓晉王退下。
這話,誰都能聽出是客氣了。
“王爺彆提了,我已經被明國公罵過了。為了這事,我大孃舅還要打我。”顧錦一臉委曲,“不過,我奉告王爺,聽人說,登天觀還未造好,求子已經很靈驗了。我跟你說……”
他不知顧錦是真傻還是裝傻,若說裝傻,這紈絝有這腦筋?如果真傻……那明國公到底看上他甚麼?莫非看上他傻嗎?
“本年十三歲了。他習武,今後想要到軍中效力……”
一向到掌燈時分,晉王酒都喝了半飽,顧錦的八卦還未說完。
晉王這麼說,一方麵是向伯府示惠,另一方麵也是表示他現在在明宗麵前已經重新能說得上話了。
分開伯府時,晉王腳步踏實,顧顯和顧錦送他到大門口,顧錦親身送晉王上馬車,還跟王爺籌議說本身籌算在白雲山那邊開家酒樓,請王爺幫著疏浚乾係,給弄塊處所。
晉王隻感覺滿腹委曲和氣憤,“母妃,父皇現在越來越冇有耐煩,我們該如何是好?”
顧如玥心中忐忑,卻又百口莫辯。人家冇明說,她如果開口辯白,萬一人家說我不是這意義,不是自取其辱?如果不辯白,王爺這擺明就是不悅了啊。
顧錦一副理所當然,他是紈絝,不就對追雞打狗、隱私秘聞感興趣嗎?
到最後,晉王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阿錦本來喜好聽這些。”他正了神采,“明國公為人鬆散,對家中後輩要求甚高,阿錦成了明國公半子……”
他自幼受寵,何曾受過這類委曲。並且,如果本日之事傳出去,朝臣曉得以後,他威望安在?
“阿錦談笑了。我傳聞安國公對你們兄弟,但是很照顧呢。”晉王淡笑著說了一句,內心也有些不悅,“如果想先掛個大內侍衛的職曆練一下,本王倒是能在父王麵前開口。”
顧錦讓安然將顧鈞背歸去,一步冇捨得走開,拉著晉王殿下探聽八卦。歸正都城訊息多,他愛聽啊。
顧鈞有安國公這個親孃舅,有夏南這個親姐夫。不說成王府在北地的軍權,就是安國公這兒,軍中有故舊,未丁憂前手中還掌過禁軍。如何求,都不會求到晉王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