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瑤見狀,笑嘻嘻地開口要解釋,車簾外藺效說道:“不必惶恐,她是蔣三郎的一個遠方表妹,因想出來看花燈,故而才做了羽士打扮,她單身一人,又跟我們同路,你們能夠共乘一車。”

沁瑤在一旁悄悄看著,剛要開口,馬車停了下來,簾外響起藺效的聲音:“還未到護城河,但此處有一家長安馳名的樂坊,變文唱得甚好,不如便在此下車,聽聽曲再走。”

沁瑤收回目光,抬眸諦視小巧道:“聽姐姐的口音,不是長安人士?”

常嶸雖是藺效的近身侍衛,但在坐的兩位都是閨閣女子,為著避嫌,隻幸虧樓下大廳處跟其他主子另置了一席。

小巧刹時沉下了臉,身邊的侍婢更是大喊小叫起來:“哪來的羽士,這般冒昧,還不快下去!”

“叫我阿瑤吧。”沁瑤挨著小巧坐下,順勢捉了小巧的手握在掌中,由衷讚歎道:“小巧姐姐才標緻呢。”餘光落在小巧烏黑的手腕上,很好,金線比早上看到時又深了幾分,若她是第二位寄主,明顯體內的蠱毒已經呼之慾出。

小巧乾脆不再理他,拉著沁瑤一起站到窗前,賞識起夜色中的花燈來。

正吃著,伴計呈上一壺熱好的海棠酒,笑道:“這酒叫海棠,是本店掌櫃親手釀的,性子暖和,不易上頭,便是女兒家也能喝的,兩位蜜斯無妨嚐嚐。”

伶人細細高高的嗓子一表態,四周便開端爭相恐後地喝采,本日唱的是《降魔變》,舍利佛戴著臉孔猙獰的麵具上場,氣勢澎湃地鬥起了虛無的妖妖怪怪,唱腔高亢,曲調變更無窮,陰沉森的,氛圍間轉眼有了悚然的味道。

她笑容樸拙,言辭誠心,沁瑤想不出回絕的來由,正難堪間,身邊伸過一隻苗條白淨的手,將酒盅接疇昔道:“阿瑤自小體弱,不善喝酒,這杯酒我替她喝了吧。”

“我也臨時借居在盧國公府。”沁瑤翻開簾子往外張望,不經意間轉移話題道:“小巧姐姐快看,街上好熱烈。”

小巧正驚奇為何藺效好端端地叮嚀停馬,不一會,車簾一掀,竟上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羽士。

街旁一家歡然酒坊,店中酒菜新奇,安插也甚為精美,最妙的是二樓正對著樂坊,視野開闊,是絕佳的賞曲之地。

小巧一怔,轉頭看向沁瑤,本來惶恐的神采漸漸斂去,眸光中湧動著意味不明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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