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難為沁瑤能不為其所惑,守得住本心。
見沁瑤拔腿便跟著清虛子往府內走,他身形一動,攔在沁瑤身前道:“瞿蜜斯請留步,我有兩句話想跟你說。”
常嶸跟魏波等人大氣不敢出跟在藺效身後,不時相互心照不宣地對對眼,他們之前總感覺瞿府過分寒酸,瞿蜜斯有些配不上世子,現在看來,還不必然誰瞧不上誰呢。
馮伯玉明白沁瑤想說甚麼,點頭道:“但那晚韋國公府宴請來賓多達上百人,並且柔卿是在韋國公府夜宴半月以後才遇害的,就算確認了當晚跟柔卿說話的那名男人的身份,也不能鑒定他就是凶手。”
瞿陳氏聞聲此話,笑得合不攏嘴:“多謝侯爺謬讚。”內心倒是感慨萬千,曾多少時,秦征對她來講直如天涯明月,隻能遙相瞻仰,未曾想此生也有得他一聲讚成的一天。
清虛子一噎,仍要說話,馬蹄聲高聳地地在空蕩蕩的大街上響起,一行人由遠及近到了瞿府門前。
沁瑤以往曾聽哥哥提起過,馮伯玉父親早亡,家中隻得一個寡母並一個mm,當年父親身後留下一些薄產,馮伯玉小小年紀便支應流派,不但將父親留下的產業辦理得妥妥鐺鐺,還一起順風順水考到了長安,提及來非常不易。
瞿陳氏也在沁瑤身後低低地驚呼一聲:“秦小侯爺?!”
藺效個子很高,兩人相對而立時,沁瑤隻齊他的下巴。
馮夫人彷彿不太長於寒暄,說話時束手束腳的,到處透著小家子氣。馮蜜斯卻比母親開朗很多,一笑時暴露兩個深深的酒渦,甜甜地直管瞿陳氏叫:“瞿伯母。”又拉著沁瑤自我先容:“我叫初月。”
阿寒一如既往地埋頭用心用飯,毫無存在感。
這類陌生的感受讓她不安,她微微側頭避過藺效的目光,清清了嗓子,故作平靜道:“世子但說無妨。”
瞿陳氏笑得合不攏嘴:“都好!都好!”又指著那對母女問馮伯玉,“那邊但是馮夫人和馮蜜斯?”
藺效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行動,見她臉上固然若無其事,但左邊的胳膊行動遲緩,顯是還未大好,下巴尖尖,短短兩日,彷彿又清臒了很多。
清虛子回身往府內走:“萬事有果必有因,那女鬼不會無緣無端纏上你,你身上必有她所求,隻我們現在還不明白她所求究竟是甚麼罷了。這些光陰,師父和師兄寸步不離地守著你,總歸要將這鬼物撤除了,我們再回青雲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