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雲容齋四周有家飄香樓鵝鴨炙做得不錯,馮伯玉來這吃過好幾次,印象頗佳,便笑說要請瞿陳氏等人去飄香樓嚐嚐鮮。
傳聞常嶸等人暫無大礙,藺效放了心,又見清虛子語帶質疑,他臉不紅心不跳地答道:“比來我瀾王府丟了一件首要物事,有百姓說曾看到夜賊在四周出冇,我便派了幾名王府保護在此處巡查,以期能早日找出賊贓。想來我部下方纔多數是為了追蹤賊子,這纔不謹慎突入了瞿府。行事是莽撞了些,卻並無歹意,還請道長莫要見怪。”
阿寒一如既往地埋頭用心用飯,毫無存在感。
也難為沁瑤能不為其所惑,守得住本心。
瞿陳氏也在沁瑤身後低低地驚呼一聲:“秦小侯爺?!”
馮家幾箇舊仆因不是走的官道,還在來長安的途中,馮伯玉托人買的兩個崑崙奴又還未上手,笨手笨腳的,不是打碎茶盅,就是燒糊了飯菜,馮母心疼不已,不肯再讓他們插手家務,大部分炊務都恨不得親力親為。
秦征寂然起敬,對沁瑤點頭道:“瞿蜜斯身上的傷可大好了?”
說話時才曉得,前些日子馮伯玉托人變賣的故鄉田產和鋪子有了下落,馮夫人和女兒拿著賣田所得的銀錢來長安投奔馮伯玉,今後便要在長安安設下來了,這兩日正四周看宅子。
馮伯玉比前些日子黑瘦了些,人卻很精力,走到瞿府馬車麵前,先給瞿陳氏施禮:“這些日子家慈與舍妹來了長安,侄兒忙著安設母親和mm,好些日子未能上門給伯母存候。伯父可好?伯母可好?阿瑤mm可好?”
貳內心模糊發悶,低聲道:“你好些了嗎?”
她話音未落,身後主子忽傳來一疊聲的存候聲:“侯爺。”
清虛子翻開簾子,一眼便瞥見了藺效,見他身著三品武將官服,氣度出眾,邊幅超脫,即便在濃厚的夜色下,也難掩其龍彰鳳隱之姿,不由模糊歎了口氣,這家的男人個個都生了一副好皮郛,先不說家世,便是這邊幅也是萬裡挑一了。
清虛子眯了眯眼,此人表麵再謙遜內斂,骨子裡還是那副久居上位者慣有的德行。他身邊的保護深夜擅闖民宅,他不但毫無赧色,竟然一上來就明目張膽地過問沁瑤的環境,並且還是當著他這個做師父的麵。是真吃定了兩家職位差異,瞿家隻能任他捏圓搓扁嗎?
沁瑤這才重視到馮伯玉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對服飾素淨的母女,正眼含笑意地看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