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細想,又覺不對。要刺探內幕隻需見麵扣問幾句便是,何必帶著師父同業。並且她為甚麼寧肯去找馮伯玉,也不肯再來找他幫手?他悶悶地想著,神采就不太都雅。
“上回我們在大理寺如何白忙了一個早晨,你都忘了?”清虛子嗤之以鼻,“並且大理寺是甚麼處所,豈是我們說去就能去的?”
沁瑤不免泄氣,馮大哥初剛退隱,人微言輕的,冒然去找他幫手,確切是不太安妥。可藺效當今在宮中當值,常日裡公事繁忙,若仍像上回那樣勞動得他一早晨不得安息,又實在不美意義。想來想去,她決定還是厚著臉皮磨磨馮伯玉。
“甚麼?又要為師跟你去大理寺?”清虛子驚得嗆了一口茶,吃緊放動手中的茶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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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半夜,青雲觀的馬車悄悄停在大理寺旁的一條窄巷中,清虛子闔目盤腿打坐,沁瑤挨著阿寒坐著,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話,馬車外靜悄悄的。
沁瑤喜出望外,連連點頭道:”天然有效。但凡是被邪靈所害,死者的衣物上都會感染上邪氣,隻需用無涯鏡一探便知。“
“瞿蜜斯從府裡出來,便去了青雲觀。在青雲觀待了約莫一個時候,又跟清虛子道長和瞿公子去了大理寺外的一所宅子。那所宅子現住著瞿公子一名姓馮的同窗,我在內裡悄悄看了一眼,恰是上回在東來居見過的那位馮公子。”
沁瑤低聲囁嚅:“明顯另有一名死者的屍首未察看呢。”
“那位在獄中自縊的文娘。”沁瑤望著窗外,頭也不回道。
沁瑤忍不住將耳墜拿在手上細細打量,越看越感覺眼熟,馮伯玉看一眼,讚道:“這對耳墜子真希奇,遠遠看著活像一對惟妙惟肖的大雨滴,如果戴在耳上,說不定如何個風情萬種,這造金飾的匠人倒是匠心獨具。”
“不必。”藺效悶聲道,她自來極有主意,若本身不請自去,說不定會引來她的惡感,還是等她情願找他幫手的時候再說吧。
也隻能如此了。時候不早了,不宜再擔擱下去,沁瑤將耳墜放回承擔中,慎重地擺放在馬車空中上,請師父施法。因馬車處所狹小,清虛子隻命阿寒將無涯鏡捧在手中,便揮動拂塵開端唸咒。
“不必這麼費事。”馮伯玉思考道,“昨夜死的那位女子是小重山的舞姬,韋國公府這等處所,非邀不能得入,隻需刺探一下那晚韋國公府有冇有請小重山的舞姬前去獻舞,便可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