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有雙燦亮的眸子,不說話時彷彿也帶著幾分笑意,嘴角若隱若現兩個酒渦,平增幾分嬌憨,天生一身烏黑的肌膚,即便在一眾養尊處優的書院貴女中,也是極打眼的一個。
流連了好一會,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沁瑤的紅唇上,回想上回在琉璃居時那唇瓣上的清甜滋味,眸色不自發深了幾分,心不在焉道:“今晚不消當值,一會我回王府安息。”
“這是給瞿蜜斯的。”溫姑笑眯眯道,“小娘子都喜好這些小玩意,給她戴著玩,常日裡裝香丸甚麼的最合適不過了。今後嫁到我們王府了,奶孃再給她做衣裳,保管合她情意。”
最氣人的是,她明顯跟這個姓瞿的小娘子打過好幾次交道,恰好直到本日才認出她來。
發覺到沁瑤的順從,藺效如夢初醒地停下行動,埋首在她頸間喘了一會,這纔將她從懷裡鬆開,啞聲哄道:“阿瑤,我等不及了,我想跟你朝夕相對,我讓皇伯父早些賜婚,你早日嫁給我,好不好?”
她酸得五臟六腑都縮在一處,本來他不是毫偶然肝,也會動情,也會用那樣的眼神看一個女子,乃至會為了這女子設法設法地追求將來。
除了藺效的衣裳鞋襪,另有一個女子用的梅花繡囊,片片淡粉花瓣在繡囊上綻放,花瓣上的經絡和花蕊上的顆粒都活矯捷現,彷彿真嵌了一朵梅花在此中。
崔氏彷彿有些悔不當初,想了一回,俄然下定決計,令那丫環候一會,自回房取了一樣東西出來,遞給她道:“讓李四速速送給曾南欽,申明日務必給我回話。”
崔氏卸下簪環,望著鏡子,眼裡閃現出一抹寒意。
丫環點頭道:“給督軍府和曾大人家裡都送了口信,曾府的下人說曾大人比來都在督軍府點卯,也收到了王妃的口信,可曾大人一向冇回話。”
藺效令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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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如齋裡,藺效剛沐浴完,正跟常嶸和溫姑說話,溫姑這些日子閒來無事,做了好些極費針腳工夫的鞋襪衣裳,她針黹一流,滿長安都找不到針線活做得比她更超卓的,可惜她近年來眼睛犯了頂風騷淚的弊端,一做活計就會眼睛疼,垂垂就做得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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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效看著沁瑤,躊躇了半晌,抬手將沁瑤滑落在胸前的一束頭髮撥到肩後。
可不管她而後如何費經心機在他麵前呈現,千方百計引他重視,他卻始終未多看過她一眼。她原覺得他本就是個冷心冷僻的人,可誰知,他不過是看不上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