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闖上兩個甲士,一個按住方孝孺的肩頭,另一個抽出尖刀‘唰唰’兩下,方孝孺兩邊的腮幫子頓時從嘴角直裂到耳邊,皮開肉綻血水四濺,就連白森森的頜骨都露了出來。陳半夜固然也算得上是一個狠角色,在這些年的盜墓生涯中也有過那麼幾次黑吃黑的經曆,但這般血腥殘暴的事情他自問倒是做不出來的。他腦筋裡熱血上湧,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臭脾氣頓時湧了上來。他不管不顧地上前一腳就往那持刀軍人的屁股上踢了疇昔。冇想到他的腳明顯踢中了對方的屁股,卻一下子從對方的身材上穿了疇昔,反而把本身閃了個趔趄。他這才發明,本來麵前的這些人對他而言無形無實,本身隻是一個影象以外的旁觀者,底子有力去竄改甚麼。
老者臉上的笑容非常勉強,他擺擺手錶示陳半夜坐下,然後負手踱步,嘴裡緩緩說道:“陳兄弟,你也彆急,聽我漸漸給你講。老夫複姓方泊,單名一個誌字,乃是先祖方泊吾第十九代孫。現在我們居住的這個村莊裡邊隻要我們一個家屬,村名就叫‘方泊鋪子’。至於村外的阿誰土丘嘛,則是我們家另一名先祖的陵墓。而那條巨蛇實在並無實體,隻是八百先祖亡靈一股不散的怨氣所化罷了。”
陳半夜猛地展開雙眼,忽地坐起,這才發明本身本來躺在一座粗陋的茅舍中,一張陳舊的竹床上。
那燕王朱棣明顯還不解氣,他號令兩個軍人將方孝孺拉出大殿,就這麼在他眼皮子底下脫光了方孝孺的衣服,一刀一刀將他身上的皮肉給割了下來。
陳半夜急了,又‘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你少在這胡說八道!哪有這麼巧的?我記得之前上學的時候汗青書上說過,當年明成祖朱棣連滅方孝孺十族,就是殺了八百多口。我剛纔在夢裡也見到了一條一模一樣的大紅蛇,並且它彷彿也是殺人現場的鮮血所化!”
大殿中金碧光輝,左邊是一排長衣高冠的文臣,右邊則是一排衣甲光鮮的武將。正中是一張龐大的龍椅,一名金盔金甲的中年男人高居其上,正在和台階下一名渾身血汙的文士說話:“孝孺乃我大明文學魁首,這即位聖旨自是非君莫屬,還望孝孺成全!”陳半夜站在那邊東張西望,但殿上的這些人竟然也都像冇瞥見他一樣,對他不睬不睬。
冇成想人家那兩名衛士底子冇理睬他,乃至連眼睛都冇眨一下,就彷彿冇瞥見他一樣。陳半夜感覺奇特,也感覺挺難堪的,肚子裡一股邪火就冒了起來:他孃的老子糊裡胡塗被那條怪蛇吞掉也就算了,來到陰曹地府你們這些小鬼還敢瞧不起我!你不是不理睬我嗎?好!那老子自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