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來得很快,眨眼間已經繞過池沼,來到了土丘下方。土丘下的蛇群彷彿和這些村民有甚麼默契,不聲不響地向兩邊遊動開去,不一會就為他們閃出了一片空位。這些人的服飾很怪,一個個竟然滿是一身的儒裝,大袖飄飄,輕袍緩帶,固然難掩一臉的風霜,卻一個個氣質儒雅,很有書卷之氣,底子就不像是淺顯的農夫。
陳半夜此人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彷彿缺根筋的模樣,但實在他不但非常奪目,並且警戒心非常重,固然麵前這些人看似毫無敵意,但陳半夜倒是涓滴不敢放鬆。因為他曉得,當一小我對另一小我表示得毫不防備的時候,實在有兩種環境:一是這倆人屬於非常熟諳的乾係,二是此中一方已經完整吃定了另一方,現在朝的景象天然不會是第一種。他本來就是那種遇事前發製人的脾氣,可向來冇有坐以待斃的風俗。以是他一邊笑嘻嘻地往前走,一雙手已經偷偷伸到背囊裡把那副摸金手甲戴了起來。
這一下陳半夜可真的有點發懵了,心說這到底是如何個環境?莫非是本身哪兒做錯了?他這兒正迷惑呢,就聽那老者俄然大聲吟起詩來:“六合有正氣,雜然賦流形。在天為日月......”恰是文天祥的正氣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