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涼如水,灑下淡淡清暉,整座山丘像籠上一層輕紗。
“冇有高樓,有高山。”寧遠侯心念一動,攬著她的腰朝外飛去。
放下她時,看了一眼她癡迷的眼神,內心洋洋對勁,嘴角一彎,暴露一個自以為完美的笑容。
俄然,夜風中飄來一陣婉轉的笛聲,情義綿長,撩動了她的心絃。
他轉過甚,眼神暗淡不明。她又往外挪了一下。他目光掃過她身後,欲言又止。
“這很輕易啊,隻要你情願,我每天帶你吟風弄月。”寧遠侯介麵道。
“哦,誰?”
“卿兒,今晚可有想我?”
柳晏卿自知說這話不免獲咎他,卻冇管住本身。她有她的原則,既然必定不能在一起,她就不能讓本身的心一向沉湎下去。
柳晏卿被揭露了心機,責怪道:“討厭!”
“你做甚麼樣的侯爺是你的事,又豈是我能決定的?”柳晏卿抽回擊,正色道,“何況,侯爺的事與我也冇甚麼乾係。”
“晚安!”寧遠侯噙著笑,濕軟的唇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轉成分開。
柳晏卿轉過甚,很當真地核閱他。他真的是個閒散侯爺,甚麼事都不放心上?還是個心胸天下韜光養晦的人?
寧遠侯暗自歎了口氣,很見機地杜口不言。他也不想粉碎現在這類甜美的氛圍。
雨過晴和,夜空中繁星點點,燦爛敞亮。柳晏卿理了理思路,她比來真是被寧遠侯攪昏了頭了,莫非就如許冇有成果地跟著他?
昔日那大膽張狂的人竟也會有這類神采,讓他的虛榮心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柳晏卿麵對他的柔情,越來越冇有免疫力,心慌意亂,眼神亂飄,就是冇敢對上他通俗和順的眼眸。
誰呀,和她一樣半夜不睡覺?
柳晏卿仰開端,顧擺佈而言他,“今晚月色不錯啊。”
寧遠侯有些失神,伸手扒開她額前的秀髮,歎了口氣,“把你吵醒了?”
“冇,冇有。”柳晏卿想避開他的手,躊躇了一下,冇有動,可心臟卻又不法則地跳動起來。
兩人坐在岩石上,瞻仰夜空,渺遠通俗。空寂的夜就隻要他們倆,相依而坐,似坐擁了全部天下,內心前所未有的滿足。
但是他臉上一副懶懶的笑容,對這個動靜並冇有表示出一絲一毫興趣或詫異。
想,全部早晨,滿腦筋都是他!可這話柳晏卿還冇那麼大膽說出口,瞪了他一眼,說道:“侯爺若無事,我可要先歸去睡了。”
“我覺得侯爺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