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紅鸞攔在頭裡:“表嫂替太妃謄寫佛經,本是分內事兒。這丫頭子無尊卑高低,杖責也不為過。難不成表嫂感覺太妃辦事不公麼?就是管了王府,太妃還是這府裡頭最高貴的女人。就是淺顯人家,做婆婆的要懲罰媳婦的丫環,也是天經地義,何況是我們王府呢?”
嚴真真忙道:“我這丫頭打小兒跟我一同長大,雖說是主仆,但情同姐妹,偶然候不免忘了尊卑高低,太妃饒了她這一遭,轉頭媳婦好好調教。”
一個帥哥已經讓人意亂神迷,兩個……
不過,這時候卻不敢暴露笑影,隻是神采誠心腸懇求:“碧柳跟著媳婦也有七年,夙來隻在嚴府,小家小戶的,原就冇見過大場麵。太妃饒了她這一遭,想必下回總有些記性兒。”
太妃公然是等得很急了,看到嚴真真的手裡冇有帶著帳本,神采早已微微地沉了下來,但還按捺著冇有開口,等嚴真真大禮拜下去今後,卻冇有叫起。
秀娘心疼自家蜜斯,卻不敢開口。碧柳卻忍不住了:“太妃,我家王妃昨兒奉侍了王爺一夜,這才誤了給太妃存候的時候,請太妃原宥一二。”
太妃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唇角含笑:“是麼?”
太妃勉強叫嚴真真坐下,一旁的抱夏對碧柳卻冇好神采:“自個兒走罷,叫我押著倒是丟臉。”
“這原是王府的端方。”嚴真真勉強笑道,站起來的時候,感覺膝蓋處麻麻的痛,一時竟冇有站穩。
“前年受寒?”不待她細問,碧柳已是自個兒施施然地出了廳門,留下嚴真真滿腹憂心。
本來太妃的肝火,緣於孟子惆的那句話!嚴真真有些無法,你們繼母繼子之間的烽火,彆隔著本身燒啊!火兩端的人倒冇有甚麼,燒壞了的是她……
太妃微微點頭:“紅鸞這發起甚好。”
“王妃起來罷,你這丫頭既說你的膝蓋經不得久跪,今後本身曉得提點著我兩句。我這兒哪有如許的心機記得這個呢?”
“不過一個丫環罷了,表嫂竟也如許的保護,可不是降了本身的身份!”齊紅鸞撇了撇唇,很有些不屑,“都說禮部侍郎的長女,甚不懂禮,本來還不信呢,再如何著也該受家庭的熏陶纔是,如何也不至於像人說的那樣不堪。誰知本日一見,才曉得所言非虛,為著個奴婢跟太妃爭理兒,可不是媳婦內裡的頭一份兒?”
齊紅鸞搶在太妃表態之前開口:“表嫂這話說得倒有些自知之明,不過你這丫頭未免太不懂端方,若全無懲戒,不免讓人看著仿效。不如如許,二十杖減為十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