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柳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王妃是說,她們來我們的院子拿帳本子,卻冇有拿著?”
“免了。”嚴真真淺笑點頭,她還冇有學會這期間的貴婦人兩眼朝天的作派,總感覺彆人替她辦事,多少要表示一點謝意。“感謝”兩個字說出來,太驚世駭俗,隻能點頭為禮。
碧柳憂愁,歎了口氣,正要“欣喜”她兩句,卻聽到一聲尖叫。
“嗯。”太妃點頭,催著她去了,站在門口又發了一會兒呆,才叫過了小丫頭抱秋,“從速去看看錶蜜斯和那兩個蹄子返來了冇有!”
嚴真真奧秘地笑:“你看到抱春和抱夏返來了冇有?並且明天齊紅鸞也不在。”
“帳本看得如何樣了?”她神采慈愛地問。
嚴真真一臉的體貼:“但是一會兒就晚了,豈不是打攪太妃的歇息?”
“正該向太妃學著記賬呢,隻是王爺說拿了去看,是以未曾帶來請母親指教。”嚴真真說得很謙恭,卻把太妃氣得倒仰。
“王妃……”齊紅鸞急了,如果讓嚴真真挑了人,太妃院子裡還不是被她佈下了眼線?
嚴真真懶洋洋地笑:“本來她就強過我,打小兒在一起長大的,哪能冇有情分?何況,另有太妃在上頭壓著,固然不是遠親的娘,但也是娶出去的正妃,從小扶養大的,比起我和繼母來,天然又有所分歧。”
嚴真真已經走到寢室門口,兩個小丫頭一人一邊打起簾子:“給王妃存候!”
“那我轉頭問王爺要了拿過來,昨兒王爺還說要看看呢!”嚴真真滿臉的天真神采,讓太妃非常“欣喜”。
“母親叨教。”嚴真真的態度非常好。可太妃本就是為了要把她給絆住,那裡真有話要問?期呐呐艾了半天,終究問了帳本的事。
“可表嫂她年紀小,實在這些丫頭都是太妃幫著調教的。”齊紅鸞的鼻子,垂垂地沁出了微汗。凡是王妃送疇昔的人,總不能當小丫頭打發。何況,孟子惆的意義,又是補上抱春和春夏兩個大丫頭的缺,總要放在屋裡。
嚴真真眨巴了一下眼睛,正杵在門口,躊躇著要不要走出來的時候,卻聞聲齊紅鸞的聲音:“表哥,姨母也是情切體貼,纔會差了她兩個過來存候。不謹慎打翻了茶盞,是該好好調教。”
“家裡穿戴,本不必非常都麗。”他淡淡開了腕,讓齊紅鸞和嚴真真齊齊地怔愣了一會兒。前者是想不到一貫討厭嚴家蜜斯的表哥,竟然會開口替她辯白。後者則以為在青梅竹馬的表妹麵前,替本身留了點麵子,本身就彷彿把她看作了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