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真真也不推委，很靈巧地點頭：“是，奉侍了王爺用晚餐，我就向他要帳本子。”
齊紅鸞氣鼓鼓地站起家來，看著嚴真真身上半舊的常服，冒充笑問：“表嫂的衣服都放進當鋪了麼？”
小丫頭一溜煙地去了，這時候嚴真真才方纔跨進院門。
“拿不著是一回事，她們在院裡子擔擱了這麼久，約莫是被王爺查問上了。”嚴真真笑得非常對勁。
“這會兒該傳晚餐，你就歸去奉侍了王爺吃罷。有些事，固然交給小丫頭子們做，你早些兒地過來，我教你如何個做賬。”
“嗯。”太妃點頭，催著她去了，站在門口又發了一會兒呆，才叫過了小丫頭抱秋，“從速去看看錶蜜斯和那兩個蹄子返來了冇有！”
孟子惆的聲音很淡：“這兩個丫頭也實在大了，該找個小廝配出去。端個茶，端到本王的床頭來了？”
“王妃……”齊紅鸞急了，如果讓嚴真真挑了人，太妃院子裡還不是被她佈下了眼線？
“正該向太妃學著記賬呢，隻是王爺說拿了去看，是以未曾帶來請母親指教。”嚴真真說得很謙恭，卻把太妃氣得倒仰。
“帳本看得如何樣了？”她神采慈愛地問。
“母親叨教。”嚴真真的態度非常好。可太妃本就是為了要把她給絆住，那裡真有話要問？期呐呐艾了半天，終究問了帳本的事。
太妃正等著望眼欲穿，聞言不假思考道：“不晚不晚，早一點教會了你，也好讓我摞了擔子。”
“免了。”嚴真真淺笑點頭，她還冇有學會這期間的貴婦人兩眼朝天的作派，總感覺彆人替她辦事，多少要表示一點謝意。“感謝”兩個字說出來，太驚世駭俗，隻能點頭為禮。
嚴真真奧秘地笑：“你看到抱春和抱夏返來了冇有？並且明天齊紅鸞也不在。”
碧柳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王妃是說，她們來我們的院子拿帳本子，卻冇有拿著？”
碧柳憂愁，歎了口氣，正要“欣喜”她兩句，卻聽到一聲尖叫。
嚴真真一臉的體貼：“但是一會兒就晚了，豈不是打攪太妃的歇息？”
碧柳喜道：“恰是，看她們用甚麼話來講！是該讓王爺曉得表蜜斯……免得總覺得她強過王妃。”
身上的衣服，公然是半舊不新的，秋香綠配同色的裙子，腰封上的玉佩，也隻是家常的格式，想還是做女人的時候，一向佩帶著，倒摩挲得非常光滑。
“可表嫂她年紀小，實在這些丫頭都是太妃幫著調教的。”齊紅鸞的鼻子，垂垂地沁出了微汗。凡是王妃送疇昔的人，總不能當小丫頭打發。何況，孟子惆的意義，又是補上抱春和春夏兩個大丫頭的缺，總要放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