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歪著頭想了好久,實在想不出需求走幾天幾夜的處所到底是多遠,轉而問道:“那你的故鄉是甚麼模樣的?”

“冇錯”蕭渡冷哼一聲,道:“他近年來一向有這個動機,曾數次旁敲側擊。本來因著他的乾係,我們常日裡對王姨娘已經諸多謙讓,想不到他們還是貪婪不敷,想趁著這個機會來逼宮。”

駱淵頓了頓,道:“既然說到此處,侯爺有冇有想過,如果你冇有嫡子,受益最大的會是誰?”

少女被他描畫的風景深深打動,臉上滿是神馳之色,隨後又有些懊喪道:“我長這麼大,連都城的萬象山都冇去過,恐怕這輩子也冇機遇晤到那樣的美景了。”

蕭渡將酒盞重重一放,語氣有些冷硬道:“想不到你一個小小翰林,竟敢如此妄議朝中之事。就算依你的所言,夏氏能隻手遮天,你一個六品文官,對我又有何用。”

蕭渡緊盯著他,手指在桌案上悄悄叩著,彷彿在用心機考著甚麼。廳內頓時墮入沉寂,竹林內的蟬聲更加清楚起來。駱淵卻並不焦急,隻漫步踱到門前,順手摺了一把桂花,撒入梅酒當中,清甜的桂香頓時飄散開來,淡淡蘊了滿室。

駱淵觀他神采,也曉得再勸便有些逾矩,隻得在心中淡淡歎了口氣,端起案上冰酒一飲而儘。

她看著元夕閉上眼睛,趕緊鎮靜地轉過身子,隨後猛地驚駭地瞪大了眼,叫道:“你!”

駱淵毫不畏縮地回視,道:“若不是如此,侯爺又怎會真正信賴駱某。”

他將書漸漸放下,目光轉向窗外,飄至遠方,“那邊啊,不像都城有這麼多的人。因為時有戰亂,很多人都搬去了彆處。但是還是有一群人留在了那邊,因為那邊看到能最美的日落,最絢麗的山景,另有雄鷹掠過城牆時,留下的飛鴻照影。”

端五一過,隆冬的腳步方至。正中午分,風吹竹浪,聲聲作響,不知倦怠的蟬鳥在窗外幾次鳴唱,伴著冊頁翻動的悉索聲中,響起舒緩而溫潤的嗓音:“子曰: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這句是說父母活著,不成闊彆故鄉,如不得已要離家,需將統統安設安妥。”

元夕心中一驚,趕緊放下帳本,一邊隨容翹朝外走去,一邊問道:“出了甚麼事!”

駱淵寂然道:“依我看,蕭家軍駐守函穀關的幾十萬兵權,纔是侯爺最大的籌馬。而侯爺現在最需求就是有人替你盯住朝中的一舉一動,能提早策劃應對。駱某官職雖小,卻能經手朝廷各種誥敕邸報,恰是此事的不二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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