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士這話一落,不止是杜延玉的神采沉了下去,連蕭懷素也是斂了笑容,暗自將劉秀士打量了一眼。
“元哥兒乖!”
杜家勢大,杜延玉天然能獲得皇上的大部分垂憐,後宮本也就這四個主子,仇敵的仇敵才氣成為共同的盟友。
“小孩子這些小行動可算不得準,再說娘娘福澤深厚,孩子遲早都會有的。”
在皇後跟前杜延玉已是換了副笑容,邁著文雅的法度款款上前福身一禮,蕭懷素跟在她身後也對皇後行了一禮。
杜延玉歎了口氣,又一臉落寞地撫了撫小腹,卻不覺元哥兒的目光也跟著她轉了轉,小手在她肚子上摸摸,接著便綻放了一個天真天真的笑容。
“娘娘,劉秀士出言不遜,臣妾身為貴妃本就有協理六宮之權,娘娘向來與劉秀士交好不免有所偏私,以是臣妾便代娘娘脫手,也免得讓您操心不是?”
再說這些宮女寺人哪個不是聽她的號令行事,就算是皇後掌管後宮之事,貴妃也有協理之權,對於如許一個出言不遜的小小秀士,杜延玉還是能夠等閒辦到的。
皇後眉頭高挑已是顯出幾分不悅,她本來的五官便顯得過於峻厲了些,如許一番作態幾欲讓人生畏,半晌後又抿了抿唇,輕哼一聲,“那倒真是有些不巧了。”話語裡已是透出了幾分調侃。
“表妹稍安!”
“這孩子真是能睡,眼下就又撐不住了。”
“不知皇後孃娘駕到,臣妾有失遠迎了。”
杜延玉自說自話,涓滴不給皇後辯駁的機遇,又接著說道:“明兒個皇上也要來看元哥兒的,到時候臣妾便提早請了娘娘過來,我們也能一同陪著皇上,娘娘說可好?”
蕭懷素在內心冷哼一聲,卻見皇後已是順著劉秀士的話接了下來,“劉秀士這話說得甚好,本宮就是來沾沾福分的,身為後宮的女人誰不想為皇上開枝散葉呢,想必貴妃也是打的這個主張,除了靜太妃那邊時不時有端儀公主的兩位蜜斯湊趣,我們宮裡可好久冇聽到哪個哥兒的聲音了。”
杜延玉將元哥兒抱在懷裡,感遭到小人兒軟軟的身子,烏溜溜的眼睛悄悄地看著她,就像一汪沉寂的湖水,看得她心都醉了,“這孩子真是可兒,竟是不怕生呢!”
皇後的指甲都深深摳進了椅上的扶手褡,隻瞪眼著杜延玉,“誰給你的膽量竟然敢打劉秀士?”
蕭懷素說到了杜家的事,杜延玉天然與她聊得高興,倆人越說越投機,回想起幼時的各種趣事還時不時地撫掌而笑,元哥兒卻垂垂地杜延玉懷中睡熟了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