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甚麼金光救人,純屬扯淡。幸虧她扯起來一本端莊,連個草稿都不打,她是想要飛不成?!
帷帳緊閉,龍榻上的人睡得酣熟。白筠筠垂手站在不遠處的角落,五官幾近皺在一起,俯身盯著地上的尿壺。
蕭珩唇角抿出抹笑意,麵上的冰霜不見,微微一笑,“本來如此,是朕錯怪你了。朕徹夜睡不著,想聽曲子,你可會唱戲?”
昨日下水救人,就覺得湖水冷了些,冇想到水下暗潮如此龐大。把楊婉儀拖登陸,她當真用了吃奶的力量。想到楊婉儀……白筠筠腦筋一轉,持續從炭盆裡扒拉燒好的板栗。
蕭珩睡意全無,再也想不出第二個來由。
可惜了,她本身都不曉得如何歸去。
蕭珩內心撥拉著小九九,等她住進勤政殿要如何磋磨磋磨她。這騙子口中的話冇幾句真的,若說欺君是極刑,那她死個十回八回也不冤。
乾脆要了些蜂蜜,抹在板栗口兒上。火盆裡的板栗劈裡啪啦爆響,板栗味異化著蜂蜜味氤氳在殿中,內心一時有些放鬆。這一放鬆,頓時感受滿身乏力,每一寸樞紐開端痠痛,比之前跑半程馬拉鬆還累。
莫說褚朱紫,就連蕭珩也覺得重蹈昨日場景,卻見白筠筠右手猛地貼在胸口,豎起左手,朗聲道:“此事如果臣妾所為,甘心滾滾天雷劈了侍郎府。”
白筠筠當晚也住進了勤政殿後殿。房間比紅葉閣裡的大兩倍不止,竟然安排了四個火盆。火盆裡燃的也是瑞碳,無煙又和緩。
蕭珩從帷帳中扯開一絲裂縫,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他本想起夜,半個時候前就有尿意,但是見她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尿壺,麵上似笑非笑,蕭珩的尿意驀地不知去處何方。
德妃也出來跪倒在地,端莊的模樣讓人非常賞心好看,“皇上,臣妾感覺此事並非白選侍所為,如果白選侍所為,又何必找人來救暈倒的楊婉儀。臣妾情願將宮內碗蓮亭清算安妥,請白選侍暫住。”
如果帶這麼個東西歸去,能換個臨海的大彆墅,今後過上一翻開窗便是春暖花開的日子,再養一隻貓……一條狗……
莫非她要在尿壺高低毒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弑君?
白筠筠看著被切了一刀的板栗們,心下感慨當變態天子的貼身秘書實在不輕易。如果吃青豆,也得一個個的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