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無才無德,比不上宮中諸位姐妹服侍您體貼。臣妾情願去服侍太後和皇後,為陛下分憂。”
小睡一會兒,又被尿意憋醒。見這個女人還是神情龐大的盯著他的尿壺,神采忽明忽暗,乃至另有一絲奸刁的笑意。
這不是一隻淺顯的尿壺,這是一隻雕鏤著龍紋的尿壺,這還是一隻幾百年後的古玩。
跪在地上的白筠筠久未聽到動靜,捧著尿壺的手臂有些痠麻,卻又不好催促。內心驀地劃過一絲如閃電般敞亮的動機。
蕭珩蹙起眉頭。他竟然不熟諳這是甚麼拳法,或許她在南晉以外受過練習。俄然間,女子回過身,右手中指對著龍榻再三比劃。
女子有些委曲,嗲道:“皇上但是冤枉臣妾了。”說著走上前,伸脫手掌,“皇上您瞧這五根手指,但是中間指頭最長?”
本覺得女子惶恐失措,跪地告饒。未曾想女子神采微微一滯,敏捷收回中指,接著一臉柔意的問道:“皇上,您是否渴了,臣妾給您倒一盞溫水可好?”
“朕與彆人不一樣,天子之尊不成輕瀆,你可真的懂朕的意義?”
可惜了,她本身都不曉得如何歸去。
蕭珩從帷帳中扯開一絲裂縫,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他本想起夜,半個時候前就有尿意,但是見她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尿壺,麵上似笑非笑,蕭珩的尿意驀地不知去處何方。
蕭珩坐在床沿,麵若冰霜,冷冷道:“答覆朕的話,你剛纔但是施的邪術?”
蕭珩睡意全無,再也想不出第二個來由。
蕭珩看著地上的人兒,如何也拉不下這個臉。大手放在褲腰上,愣是轉動不得半分。
莫非這是邪術?
“臣妾明白,臣妾對您的敬佩如同高山大海,如同日月星鬥。天然明白。”
“臣妾在侍郎府也冇甚麼可講的。日子寡淡有趣,度日艱钜。父親對臣妾並不好,任由繼母苛責,mm淩辱,兄長唾罵。臣妾自母親過世後,過的日子與下人幾近無異。”
殿內隻燃了一盞燭火,麵前一片暗淡,唯有龍紋帷帳上的金絲銀線微微閃著光芒。
蕭珩微微側腦袋,見女子眼睛發亮,一臉豁然開暢的模樣,內心更加膈應了。後宮女人千千萬萬,眼皮子底下這個就是奇葩。
蕭珩皺眉:“果然明白?”
莫非她要在尿壺高低毒手,神不知鬼不覺的弑君?
“你這般粗手笨腳的人兒,還想去服侍太後和皇後麼。白氏,你若出錯,朕就把你綁起來,好好懲辦。”但願她能聽得懂他的警告,如果膽敢下毒手,彆怪他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