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夜也是個技術活兒,白筠筠表示不懂。趁蕭珩又去批摺子的工夫,悄悄退到門外見福公公。
蕭珩嘲笑,“可曾聽過呂後與戚夫人?”
話裡有話。蕭珩在她身後俯身,唇角微微彎起一抹弧度,“可曾聽過淩遲?”
眼看她的身子微顫,蕭珩對勁的道:“將滿身的肉一片一片切下來,共切九千九百九十九刀,直至血流儘而亡。”說罷,伸手撫上她的後頸,食指指尖從頸椎頂端一起下滑,停至身側。感遭到她的微微顫抖,蕭珩食指拐彎,滑向腰間肋骨,停在印象中紅痣地點的處所。
福公公接過來一看,竟是一包蜜汁板栗,與剛纔嗅到的味道一模一樣。東西雖小,可偶然候比銀子暖民氣。福公公臉上笑意更深了些,提示道:“皇上還為楊婉儀的事情煩心,小主多上些心就是了。”
總不會是人彘和淩遲……
福公公的小胖手捂起嘴巴笑道:“瞧小主說的,天然是為皇上解開裡褲,端上夜壺。”
遲疑著步子上前依依跪倒,“回皇上的話,臣妾在侍郎府中久不過出,孤陋寡聞,並未曾聽聞甚麼酷刑。”
嗬!
腳尖繃的筆挺,更加顯得兩條腿又細又長,軟綿矯捷的腰肢不盈一握,胸前飽滿的幾近把衣裳掙開,脖頸向後仰著,全部身子的線條溫婉可兒。隔了半個大殿,蕭珩彷彿又聞見了她肌膚的味道。
這女人太溫馨太勤奮太有眼力勁兒了,好似之前就乾過這等事,蕭珩忍不住把目光從奏摺挪到她身上。燭火下,女子點著腳尖仰著頭,舉手擦拭一隻比她高出兩端的瓷器花瓶。
蕭珩喉結微動,眸色深了幾分。暗衛並冇有發明她與九江王聯絡的證據,可見此女心機沉沉,手腕高超。念及此,那股子炎熱消了大半。
隻要看一眼,麵前的女子必定透露。
白筠筠看著麵前的黑底龍紋靴消逝在眼角,後背一片哇涼,腦筋裡的話再三考慮,出口道:“呂後公然殘暴暴戾。臣妾在皇後宮中謄寫經文,曾看到‘因果循環’四個字,想來呂後不信佛祖。”
“不――未曾。”
可惜,是個心機有病的。更可惜的是,她冇有治他的藥。
白筠筠一掌控住他的大手,動情道:“皇上賢明神武,壽與天齊,臣妾對您的愛意比如滾滾江水,綿綿不斷。山無棱,六合和,臣妾也不敢與君絕。您若真捨得獎懲這麼愛您的女人,那就罰臣妾謄寫經籍吧。一筆一劃都是對您的愛意,也是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