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寶憐與張保一聽位子保住了,誰還在乎那一年的分例?主子經年下來的犒賞,與外臣、皇上等人的“進貢”,充足他們用的了!兩人立便是千恩萬謝的伸謝太後!
顧臨怡清楚能聽出這些意義來,臉上一冷,可何如太後說的那些話都是好話,她是半句都辯駁不得。臉上漲的通紅。
可這話裡話外,都是在說,虧空如許的事兒,公開裡都是心知肚明,現在你顧臨怡非要拿出來講事兒,一是你小肚雞腸,得理不饒人;二是你無能,不能妥當應對;三麼,便是你顧臨怡唯恐天下穩定,如許折損皇家臉麵的事兒,竟也敢鬨出這麼大的動靜!
薑子君垂首,不疾不徐的幽幽開口,“以是,我們去頤寧宮,請太後裁斷!”
雲千雪與薑子君兩人未言語。內心策畫著,隻要抬太後出來,才氣將顧臨怡的籌算壓下去。
眼下顧臨怡因著位份,在薑子君與雲千雪麵前,極有上風。可若跟著二人去了頤寧宮,有太後做主,哪兒還能順利將這兩人奪職。她內心想著,當即脫口道:“如果六宮高低的事兒,等閒都要去勞動太後,那還要我們做甚麼?”
薑子君撇了撇嘴,笑的是對勁又幸災樂禍,便是雲千雪,也是跟著她微微眯目含了笑。
從頤寧宮出來,顧臨怡麵色沉沉的往未央宮回。一麵走,一麵與良安道:“六尚與內侍省為了湊趣元妃,不顧本宮與賢妃的意義,大操大辦清平公主的生辰宴。現在鬨了虧空,縮減了六宮的用度。和敬夫人、元妃等人的用度倒是未被消減。將如許的話傳去各宮各院,務必將這縮減用度的禍首禍首扣在元妃的身上!”
薑子君笑吟吟,連聲道了句是。顧臨怡內心堵著一口氣,卻也不敢鄙視太後,當即也是緊跟著道了是。
“你免除了她二人的職,那年前年後,六尚與內侍省的各項事件,該由誰來打理?莫非要貴妃親身去羈繫六尚與內侍省,好好的主子,操著主子的心?”太後聲音不疾不徐,慢條斯理的向顧臨怡問道。
曲寶憐與張保天然又將事情的後果結果說了一遍給太後聽,太後聞言,亦是忍不住的皺眉。
張保忙點頭道:“主子幼年就已經入宮,家中人因為災荒都死光了,哪兒另有鄉可還?”張保說著,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痛哭起來,“求娘娘寬宥主子吧,主子這麼些年在宮中經心儘責,不說功績,也有苦勞啊!”
太後神情莊嚴,看著曲寶憐與張保兩人,斥道:“再一再二不再三,今次,哀家念在你們在宮中當差這麼多年,都無錯無漏的份兒上,便臨時將你們留著將功補過。至於六尚與內侍省統統管事,扣一年的分例,暫作彌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