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九年,原是三年一度選秀的日子了,但康熙因為敦恪公主的“死”表情煩悶,逐將選秀改在了康熙五十年停止。
這一日,趁著府中栽種的各色菊花盛開,淩若邀伊蘭一道賞菊,趁便挑幾盆開得好的帶歸去給二老。
“四爺,您可否向皇上求個情,讓徐太醫,呃,徐大夫免了這項徭役,總不成真要靖雪陪著徐大夫在這裡采石吧。”這一時之間,淩若還真有些不風俗新的稱呼。
如許的情真意切,縱是鐵石心腸亦要為之動容,何況靖雪還為他拋去了天下人戀慕的公主身份,人間雖有很多人說繁華繁華皆為浮雲,但是真正做到的,能有幾人?
看到靖雪帶著容遠向本身走來,胤禛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早在我們來之前,皇阿瑪就已經下旨免了徐大夫的罪,還特地允他回太病院任職。”
靖雪想一想道:“若我說無所謂,那必是騙你的。不過這條路是我本身選的,走下去或許會不好,但半途轉頭我必然會悔怨!”
如此,靖雪便在容遠處住了下來,雖引來三姑六婆很多口舌,但連鬼門關都闖過了的靖雪又豈會將這世俗目光放在心上,該如何過還是如何過。
“是否我一輩子不愛你都無所謂?”容遠俄然這麼問。
“這麼說來你承諾了?”靖雪欣喜地問。
原以來本身被貶來采石場,此後兩人再不會有交集,豈料好不輕易活過來的靖雪為了他甘心丟棄公主身份分開皇宮。打動之餘,自不肯再傷害這個女子。
在安撫過靖雪後,胤禛帶著他們分開采石場,事前獲得宮中旨意的監工自不會有任何禁止,任其拜彆。
好久,容遠臉上呈現無法地笑容,目光亮澈而暖和,“你既然已經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不嗎?”
“靖雪,我不敢包管必然會愛你,但我包管會儘我所能對你好,不讓你受一點委曲!”他慎重說著,對淩若以外的女子許下平生的信譽。
看著那一株株形狀各彆,花色妍麗的菊花,伊蘭非常喜好,不時停下來立足賞玩,等回到淨思居時已是近中午分。
淩若抿嘴一笑道:“這是今科的探花,年方二十,才調出眾,最可貴的是至今未結婚,與你倒算班配。”
遠處,胤禛與淩若冷靜諦視著這一幕,此中當以淩若感到最深,固然當中經曆過很多波折起伏,但總算現在容遠哥哥接管靖雪,若他能夠藉此將本身完整放下,那便再好不過。
淩若一向將伊蘭的事放在心中,隻是之後果佟佳氏另有靖雪的事一向抽不出時候來。現在得空便寫了封信給淩柱佳耦,在信中提到伊蘭的將來,究竟是順其天然,入宮或者落第;還是她趁早替伊蘭求一份恩情,讓她擺脫秀女不成知的運氣,踏結結實的尋一戶好人家嫁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