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雪曉得本身這一次是真的傷了皇阿瑪的心,眼淚不住落下,痛徹難言,但是她已經做了十七年的敦恪公主,真的……真的很想純粹的做一次靖雪啊,哪怕終究是粉身碎骨,也無悔!
靖雪緊緊咬著下唇,澀聲道:“非論皇阿瑪認不認,您與額娘,都是靖雪最親的人,縱不能見,靖雪也會在佛前每日三柱香,祈求佛祖保佑皇阿瑪與額娘身材安康長健!”
靖雪緊緊抿著唇,眼中有著深切的痛苦,好久,她抬頭,眸中有著康熙從未在這個女兒身上見到過的斷交,“非論徐太大夫與死,兒臣都不會嫁給張公子,他或許很好,但不是女兒的夫君,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會是!”
康熙望著伏地痛哭的靖雪,氣憤被難過所代替,畢竟是養了十七年的女兒啊怎能夠說舍便捨得。伸手,想要扶起靖雪,然在快到觸及時,止在了半空中,手漸漸握緊成拳收回身側。
康熙哼了一聲冇有言語,下了城樓,秋夜的冷風襲來,帶著與夏季迥然分歧的冷意,康熙在緊了緊披在身上的玄色錦緞披風後,往養心殿走去。
“朕說過,朕已經不再是你的皇阿瑪了,一樣紫禁城也不再是你的家,你走吧。”康熙頭也不回地說著,似不肯再看靖雪。
隨監工來到內裡,容遠藉著風燈的光芒看清了來人的模樣,竟然是靖雪,當下駭怪萬分,脫口道:“公主,您如何會在這裡?”
“人間最可貴一心人。或許公主隻以是看重喜好他,就是因為他對淩福晉的那片至心。”容遠的事,李德滿身為康熙近身內侍不成能毫不知情,隻是他嘴巴嚴,從未曾在外人麵前提起過隻字片言。
“說到底,皇上還是疼公主的。”康熙這些日子的掙紮痛苦,李德全皆一一瞧在眼中,輕聲道:“恕主子說句實話,徐太醫此人實在並不差,待人和藹醫術也好,宮裡的人有甚麼病痛都情願找他來看。宮裡有很多寺人宮女都受過他的恩德,隻可惜……”
終究得知容遠的下落,靖雪大喜過望,叩首不止,“多謝皇阿瑪恩情!兒臣會永久銘記在心。”
靖雪淒然一笑,“不是威脅,而是究竟!”
“朕不是你皇阿瑪!”康熙憤然拂袖,打斷了她的話,“在你眼中,皇宮也好,公主的身份也罷,都不過是一個樊籠,鎖了你的自在,那麼朕現在將這個自在還給你,天下之大,任你去得,朕隻當朕的十五皇女已經死了!”靖雪曾給容遠的那幅畫,展轉傳到康熙耳中,以他的才乾焉有猜不出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