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懿扶著額頭，頭痛道：“原覺得是昔年的坐胎藥之故，卻本來左防右防，還是落了錯失。”
世人領命而去，忙抬了慶嬪出去。
如懿聽了他這一大篇話，心機一點點沉下去：“你的意義，替舒妃診治的太醫是有人教唆？”
江與彬道：“玫嬪小主從當時懷胎生子以後便傷了身材，這些年雖也保養，但一來是悲傷過分，二來身子也的確壞了。微臣與太醫們能做的，不過是儘力儘人事罷了。”
如懿眉心暗了下去：“你也感覺你在山東的病不太平常？”
江與彬驚道：“草烏味苦辛，大熱，有大毒，且有追風活血之效，而牛膝有活血通經、引血下行的服從。牛膝若在平時喝倒還無妨，隻是慶嬪小主這幾日月事在身，她本就有淋漓不止的血崩之症，數月來都在調度，怎經得起喝牛膝湯？”
到了午後時分，江與彬提了食盒出去，笑吟吟道：“惢心在家無事，做了些玫瑰糕，特來送與皇後孃娘咀嚼。”
如懿心頭一悚，驚奇道：“玫嬪的身子竟已經壞到這般境地了麼？”
思路寂靜的半晌裡，俄然想起玫嬪疇前嬌妍清麗的時候，一手琵琶聲淙淙，生生便奪了高晞月的寵嬖。疇前，她亦是滿庭芳中占儘雨露的那一枝，到頭來曇花一現，這平生最誇姣的光陰，便那樣倉促疇昔了，留著的，不過是一個殘敗的身材和一顆困頓不堪的心。
太後一凜，發上垂落的祖母綠飛金珠珞垂在臉頰兩側，珠玉相碰，出現一陣細碎的響聲，落在空曠的殿閣裡，出現冷脆的餘音嫋嫋。“天子的意義是……”太後和緩了口氣，“玫嬪是胡塗了，但她畢竟服侍天子你多年，又有過一個孩子……”
人後不防時，如懿便召來了江與彬問起意歡的身材。
齊魯微微一滯：“性命是無虞，但傷了母體，今後要有孕怕就難了。”
如懿無法，隻得問：“那對孩子會不會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