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妍輕嗤一聲道:“那可不一樣!舒妃是滿軍旗貴族的出身,又得太後親身保舉,得了皇上多年寵嬖。令妃是漢軍旗下五旗的出身,怎能和她比呢?”

綠筠笑著瞥了眼玉妍,慢悠悠道:“嘉貴妃也彆總說旁人。你忘了本身剛入潛邸那會兒,甚麼長鼓勵啊扁鼓勵啊扇舞啊劍舞啊,又會吹短簫又會彈伽倻琴,一天一個花腔兒,皇上寵你寵得不得了。現在也慣會說嘴了,也不準彆人學一點兒你的樣兒麼?”

綠筠揚了揚絹子道:“那有甚麼?舒妃當年不也冇生孩子便封妃了麼?”

“那孩子呢?孩子有冇有事?”

天子撫掌歎道:“舞也罷了,最可貴的是匠心獨運,白衣紅梅,悄悄一靠,便融入畫中。”他輕含了一縷薄笑,“現在令嬪也進益了,不是當日隻知燕窩細粉,連白瓷和甜白釉也不分的少女了。”

如懿為莫非:“皇上的聖駕一向是齊魯齊太醫照顧的。這一貫齊太醫身上也不大好,一應存候然脈之類的起居照顧,都拜托了江太醫,一時三刻怕是不能夠呢。”她到底還是著緊,“五阿哥的病到底要不要緊?”

玉妍嗤笑道:“那也得舞得起彈得出纔好啊。我出身李朝,學的也是李朝的歌舞,到底還能讓皇上喜好個新奇。可現在慶朱紫和令嬪她們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有甚麼都雅的。”

瑞穗兒忙道:“回皇後孃孃的話,自從禦駕離京,從仲春裡起,五阿哥便斷斷續續地感冒咳嗽,一向不見好。愉妃娘娘都快急壞了,這纔不得已想問問,能不能撥了江太醫回京照顧。”

玉妍猶安閒那兒絮絮,隻見湖上景色一變,四艘青舫小舟遍盛鮮花圍了過來,舫上一頁頁窗扇翻開,連起來竟是一幅幅西湖四時圖。嬿婉曼步舞在那綢帶之間,衣袂飄飄,彷彿淩波微步,跌宕生姿。最後輕妙一個旋身,往最末的舫上一靠,身姿纖柔,竟融進了西湖冬雪寒梅圖中。

這一言,舉座皆驚,還是徐安反應得快,忙躬身道:“是。恭喜令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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