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容介麵道:“是啊,嬪妾協理六宮,又要同時照顧二皇子與仁元帝姬,真真是辛苦乏累,但昭儀娘娘尚且未曾偷懶,嬪妾們又怎敢如此呢。”
過了半刻,宮裡頭大多數嬪妃也都來了,玉璃是同綾姝一齊出去的,見了茯若,綾姝隻打趣道:“娘娘本日來的可早啊,昔日都是跟著臣妾們一齊來的,怎的本日單獨一人來的這般早,但是昨夜睡不安寢。”
玉貴嬪也在一旁笑道:“我如果張秀士倒讓所幸不出冷宮了,在內裡雖說破敗了些,到底清淨,哪比的這裡,人多嘴雜的,隻怕張秀士今後有的沉悶的。”
茯若冷眼看著玉貴嬪的傲慢麵龐,嘲笑道:“怎的方纔玉貴嬪才說的尊卑有序的事理,到了本身身上馬上便忘了,本宮乃是從一品的昭儀,而貴嬪乃是正二品的位分,且本宮協理六宮,本宮的意義莫非貴嬪還能辯駁麼?”
茯若心頭一驚,且細思極恐,怎的這事這般快便被皇後曉得了,茯若眼角的餘光一掃四周,隻見玉貴嬪隻模糊含笑,便是齊朱紫也隻是唇邊笑靨初綻的看著茯若,眼中大是不屑之色。茯若隻含了略略的笑意,淡淡道:“皇後孃娘言重了,臣妾怎會算的是最得盛寵了,皇上多來永和宮不過是因為掛念著仁元的身子是否安好罷了,再或者便是來瞧瞧澄兒,現現在張秀士回宮,皇上本來便喜好她,漏液去了她宮裡,也算不得是甚麼大事。”
茯若蓄了淺淡的笑意,道:“左不過都是要起來的,夙起晚起又有何妨。”
茯若不由得一驚,在冷宮數年,玉璃的性子竟也再不似疇前那般唯唯諾諾,那對齊朱紫那一番言語,不卑不亢,一時候竟讓齊朱紫說不出話來。
玉璃道:“多謝昭儀欣喜。”
茯若帶著玉璃,綾姝走在長街上時,前頭恰是玉貴嬪與齊朱紫,齊朱紫隻瞧著張秀士嘲笑不已,道:“有冷宮裡爬出來也算不得甚麼天大的本領,現在也不過是個小小的秀士,且過未幾時便要選秀。皇上得了新人,定會將你這奴婢出身的狐媚子丟開手的,到時候你在宮裡頭的日子也許還不如冷宮呢。”
玉璃步步上前,隻對著皇後恭敬行了一禮,道:“嬪妾張氏給皇後孃娘存候,願皇後孃娘萬福金安。”
茯若揚一揚唇角,幾近嘲笑:“本宮隻是一介妃妾,怎能與皇後同母後皇太後相較呢?齊朱紫也不消搬出皇後與太厥後壓本宮,如果昭惠太後與皇後不喜張秀士也是她們的意義,也輪不到你們來看人下菜碟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