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也算是保全了兩方的麵子。隨後,皇後說要去看著皇宗子溫書,打發世人先走了。
玉璃神采淒惶,無法道:“多謝昭儀娘娘為嬪妾解困。”
茯若略作打扮,隻著了一件水藍色描金幽蘭紋路的錦衣,朝月髻上珠翠點點,甚是清麗。便去了鳳儀宮向皇後問安。茯若隻帶了清兒秀兒二人,長街上的地磚上碧青色的紋路,茯若每日都瞧著彷彿都有些生厭了。到了鳳儀宮時,裡間隻零零散散來了段修容與唐修容,二人齊齊對茯若行了一禮,茯若笑道:“冇怎想兩位mm本日來的倒是早。”
齊朱紫正色道:“昭儀娘娘現在的位分是比我們高,但昭儀娘娘也不必到處護著這賤婢,要曉得昭惠太後與皇後孃娘一樣也深惡狐媚皇上之人,昭儀娘孃的身份再是高貴,能比過這二人麼?”
玉璃道:“多謝昭儀欣喜。”
玉璃聞言,輕笑道:“嬪妾剛纔言語並未衝犯齊朱紫,皇上乃是六宮統統妃子的夫君,昨夜皇上來了臣妾的寓所,齊朱紫如果妒忌也隻算是她在乎皇上罷了,如果不妒忌,便是齊朱紫熟讀《女訓》《女戒》知書達理罷了,貴嬪娘娘想必是曲解嬪妾了。”
茯若聽著玉貴嬪所言,指桑罵槐,隻冷冷道:“本宮原覺得玉貴嬪乃是出身世家,怎會不知人間女子喜怒皆不形於色,方纔玉貴嬪為了張秀士一句話,便大動肝火,本宮感覺待得何時有空了,也應請位司禮監的女史來好生教教你,也免得屈辱了你世家大族的出身。”
皇後瞧著玉貴嬪被茯若說的啞口無言,隻含笑道:“宋昭儀現下越來越有威儀了,有你協理六宮,本宮也甚是放心,倒是玉貴嬪言語無狀,昭儀還肯提點你,原是為你好,你怎的還不承情呢。如果得了空,還是自行去將《女訓》《女戒》謄寫十遍,也算是悄悄心。”
玉貴嬪見狀,冷冷道:“張秀士這話當真是猖獗了,齊朱紫乃是一宮主位怎會跟你這小小秀士爭風妒忌,本宮瞧著莫不是張秀士在冷宮數年,早已忘了宮裡尊卑有序的端方了。”
齊朱紫與玉貴嬪二人曉得說不贏茯若,便悻悻然走了。
玉貴嬪不滿道:“昭儀娘娘夙來不喜臣妾,天然變著法給臣妾使絆子,臣妾自幼便讀過了《女訓》《女戒》。不勞昭儀娘娘操心了。”
段修容介麵道:“是啊,嬪妾協理六宮,又要同時照顧二皇子與仁元帝姬,真真是辛苦乏累,但昭儀娘娘尚且未曾偷懶,嬪妾們又怎敢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