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複又道:“皇上,臣妾內心占有一件事已稀有年了,現在想著好生問問皇上。”
茯若心下大驚,隻是惶然道:“皇上三思啊,太後孃娘如本年事大了,按理倒是該在後宮保養天年纔是。何故要來憂心朝政呢,且說皇上有先祖庇佑,是必然能好起來,如此一來,臣妾也能放心了。”
高柱與華穗目睹茯若起火,隻是倉猝跪下懇求,道:“還望皇後孃娘息怒,我們也隻是遵循太後的意義罷了。”
今後數日,詢的身子更加差了,竟是已到了垂死之段,鳳儀宮與長樂宮各自策畫著後事。倒是乾元宮外,總有一撥撥的嬪妃在外抽泣。
茯若的神采亦是冷酷些許,隻是感喟道:“既然皇上明白,又何必再來問臣妾呢?”
茯若不欲再言,隻是恭敬辭職。
茯若頓了一頓,哽咽道:“皇上已有很多年未曾喚過臣妾的名字了。特彆是這些年,皇上喚臣妾不過是一句冷酷的皇後罷了。”
二人正在冷靜間,倒是洪尚儀從裡邊走了出來,隻是給茯若請了安,緩聲道:“太後與皇上請皇後孃娘出來。”出來前,隻是叮嚀了高柱一句:“且說是本宮的懿旨,六宮嬪妃一概不準來乾元宮侍疾,隻叫她們都放心在本身宮殿裡便是。”
詢聞了,隻是唇角揚起冷冽的弧度,陰沉道:“皇後無需多言,朕已將朱印交與了皇太後,朕自有朕的事理,但本日朕召皇後前來,不過是想著皇後乃是太子的嫡母,如果朕不在了,皇後定要答允朕,好生照拂溶兒,便如同你昔年那樣照顧澄兒普通。”
今後幾日,茯若倒是如常去長樂宮問安,昭惠太後見了她,隻是神采冷冷的,二人隨便言語幾句,茯若便悻悻然退了下來。
茯若倒也並未如何打扮打扮,隻是帶了安尚儀吃緊忙忙往乾元宮趕去。到了殿外,卻見是華穗與高柱侯在外頭,她心下便知昭惠太後在內,華穗隻是笑著給茯若問安,茯若亦不睬會,隻是叫她起家,冷冷道:“皇上現下如何了。”
詢的神采緩緩冷了下來,如同燃儘了的餘灰。
昭惠太後隻說有些乏了,便先行回宮去了,詢表示讓茯若留下侍疾,是以茯若便留了下來。
詢緩緩道:“如果來日太子即位,他到底年幼了,需有人幫手纔是。因著朕倒是想著,太子即位過後,在他弱冠之前,且由皇太後垂簾聽政便是。”
華穗冒充笑道:“奴婢也是不知,現下昭惠太後在裡頭,隻是太後孃娘留下口諭,說是旁人誰也不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