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嗯”一聲:“好,朕答允皇後,待得朕想好瞭如何措置他,隻會親身派人來告訴皇後,到時候,皇後自行向大獄裡去便是了。你是皇後,猜想也是冇人敢禁止的。”
沈婕妤隻道:“現在出了這檔子事?誰曉得皇後孃娘還能不能安然無事,且不說她先前已被皇上趕出去一次,如果現在又出了不對,隻怕這鳳儀宮,便真真是要皇貴妃去住了。”
茯若隻是反問道:“那麼皇上可有體貼皇貴妃那般體貼臣妾?”
茯若心下愈產生出一絲絲寒意,隻是沉寂道:“皇上搜出了甚麼?”
詢的神情隻冷酷得彷彿日暮時的一帶脈脈的雲煙:“如何?莫非皇後還體貼他不成?皇後可要千萬記得,非論如何,皇後乃是朕的老婆,倘若皇後心下向著旁人。那便是對朕不忠了。”
玉璃隻是冒充笑道:“昭儀mm這話說的輕巧,太子妃豈是隨便娶進宮的,如果皇後孃娘不拿主張,光是我們在這乾焦急,又有何用。”
玉璃隻笑道:“出瞭如許的事情,皇後孃娘心下天然是不好受的。”
這一句雖說詢說的淡淡的,但茯若不由想起在宮裡多年的孤單光陰,又想起詢待她多年的禮遇,而在宮外,另有一人倒是這般思慕她,心下五味陳雜,隻是勾起了滿眼的淚。隻是緩緩道:“臣妾到底是給皇上蒙羞了,還望皇上降罪。”
茯若聞了,一顆心難過得如同被浸在沸水裡幾次地揉著搓著,那最後一滴血都亦被洗淨。最後隻是衰弱道:“皇上待皇貴妃到底比臣妾更好,皇上深愛皇貴妃,皇貴妃亦是如此。兩情相悅。”茯若含淚嘲笑兩聲,“皇上嘴上說信賴臣妾,但皇上內心可有真正體貼過臣妾?”
黎昭儀隻是介麵道:“且現在皇貴妃膝下另有太子殿下,便是端懿帝姬下嫁,隻要今後太子妃娶進宮來,莫非皇貴妃還怕無聊麼?”
待得詢走後,安尚儀本來籌算出去服侍,茯若隻是擺了擺手,隨即安尚儀有讓人出去了,茯若一人留在內殿,不住抽泣了起來。
詢沉默半晌,隻是緩緩道:“夢中一定丹青見,暗裡忽驚山鳥啼。這原是朕派去的官員從歐陽泰的書畫上看到的,且那書畫上旁的甚麼都冇有,隻是單單畫著茯苓與杜若。茯若不恰是皇後的閨名麼?且這兩句乃是何意,朕信賴皇後天然是曉得的。朕到底是小瞧了歐陽泰,冇曾想過了這麼多年,貳內心還是對皇後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