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的聲音渺渺響起:“這原不是皇後的錯誤,朕天然不會見怪皇後,且朕從西京行宮將皇後接回宮的時候便說過,皇後永久是皇後。朕內心永久信賴皇後。隻是那歐陽泰朕是決計不會寬恕的。”
茯若沉吟半晌,朗然道:“臣妾還望皇後到底寬恕了歐陽泰,好歹他是仁元的公公,且此事便是傳將開來,臣妾與皇上的顏麵也會欠都雅。”
詢凝睇著茯若,隻嘲笑道:“雖說求親乃是陳年舊事,但朕派人去歐陽府查抄的時候,但是翻出了很多的東西。若不是為著這些,朕還斷斷不會將他下獄。”
彼時,永安宮內來賓盈門,因著茯若這幾日並不大出門,且亦免了其他嬪妃的問安,故而六宮嬪妃大多都來永安宮。且因著歐陽泰被下獄之事,六宮已是流言四起,有很多功德的嬪妃,隻在測度何時茯若會被廢位。
這一句雖說詢說的淡淡的,但茯若不由想起在宮裡多年的孤單光陰,又想起詢待她多年的禮遇,而在宮外,另有一人倒是這般思慕她,心下五味陳雜,隻是勾起了滿眼的淚。隻是緩緩道:“臣妾到底是給皇上蒙羞了,還望皇上降罪。”
玉璃微微正色。道:“沈mm且細心些,如果被旁人曉得了,你莫不是想去慎刑司麼。”
他隻是驀地輕歎,緩緩道:“現在皇後內心但是萬分的不好受,但朕貴為天子,皇後乃是國母,如果旁人對皇後有甚麼私心,朕是斷斷不能放縱的。”
待得詢走後,安尚儀本來籌算出去服侍,茯若隻是擺了擺手,隨即安尚儀有讓人出去了,茯若一人留在內殿,不住抽泣了起來。
玉璃隻是笑道:“現在瞧著宜貴妃,本宮隻是想著如果本身的端懿也下嫁了,本身今後在宮裡也會感覺無聊了。但女兒家老是要嫁人的。”
茯若聞了,一顆心難過得如同被浸在沸水裡幾次地揉著搓著,那最後一滴血都亦被洗淨。最後隻是衰弱道:“皇上待皇貴妃到底比臣妾更好,皇上深愛皇貴妃,皇貴妃亦是如此。兩情相悅。”茯若含淚嘲笑兩聲,“皇上嘴上說信賴臣妾,但皇上內心可有真正體貼過臣妾?”
次日,詢下了朝便往鳳儀宮趕來,宮苑之上那重堆疊疊的琉璃瓦。日頭恰好,倒是更加照的流光溢彩。茯若這幾日心下甚是焦炙,便是仁元公主回宮,她亦是從未去坤華宮瞧過她,連六宮嬪妃的問安也是免了,心下隻是鬱鬱。
玉璃隻笑道:“出瞭如許的事情,皇後孃娘心下天然是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