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隻是冷嘲笑道:“到底是她有罪,還是玉璃你的讒諂,朕信賴你亦是心知肚明,朕早已思疑了此事數年,隻是為著溶兒著想纔不聞不問此事。且朕自問在後宮的嬪妃裡,待玉璃最為至心。還望玉璃不要讓朕對玉璃的至心,垂垂也消逝殆儘了。”
高柱還欲再言,茯若隻是揮了揮手,淡然道:“還是勞煩你歸去吧,本宮眼下身子不好,隻想著留在此處療養。再也不肯去插手後宮的瑣事了?”
詢瞧著茯若還是清麗出塵的容顏,很久才執了茯若的手,暖和道:“昔年的事原是朕的不對,還望皇後到底瞧在仁惠太後的麵上,且隨朕回宮吧。”
高柱道:“主子瞧著皇後所言句句誠心,不似是在與皇上活力,且皇後夙來賢德,怎會如此。”
後宮茯若傳第四卷完
清冷懸月,月下人影隻立。
詢隻唏噓了句:“都是朕信了玉璃的話,當年無端端錯怪了她,她說不肯回宮來,隻怕是內心還在和朕活力。”
高柱道:“主子亦是傳達了皇上的意義,但娘娘她倒是說本身身患惡疾,且病癒有望,便是回了皇宮,亦是隻為皇上徒增煩惱,隻願在西京行宮悄悄療養便是。其他的也不肯再苛求了。”
高柱隻是體貼問道:“皇後孃孃的咳疾仍舊不見好麼?”
茯若略略勸了勸寶帶,隻是悄悄道:“本宮眼下的身子不見好,便是回了皇宮亦是不能為皇上打理後宮了,倒還不如留在此處靜養也好。”
詢稍稍暖和了語氣,道:“皇後她可知朕想接她回宮來?”
月色寥寂,當夜,詢未讓旁的嬪妃侍寢,隻是單獨一人在乾元宮悄悄思考。接下來的數日都是如此。
玉璃含淚斯須道:“皇上待臣妾的心,畢竟不如疇前了。既是如此,皇上何不待得接了宋氏回宮過後,隻是將臣妾亦貶到西京行宮去便好。”
茯若隻微微苦笑道:“倒是難為你還肯向本宮如此施禮。本宮被趕出皇宮已將近三年。這皇後的名頭也不過是徒有其名罷了。”
詢神采動容,很久後,才緩緩道:“待得過了元宵,朕且親臨西京行宮去,非論如何都要接她返來。倘若她心中主張已定,朕隻是捨棄了這朝堂,隻是隨她在西京行宮也罷,也能稍稍減去朕對她的孤負。”
高柱躬身道:“皇後孃娘,皇上已在全然悔怨當年行事之草率,便是前些光陰,皇上已然召了娘孃的叔父及兄長回京,且娘孃的叔母的貞順夫人的封誥,皇上亦是規複了,此行不恰是表白了皇上的情意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