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大喜過望,隻是趕緊親身扶了太醫起來,又讓高柱好生犒賞了吳太醫。隨即便入了內殿隻瞧著神采慘白的清漪,隻是愧怍道:“愛妃,這原是朕害了你。”
昭惠太後微微點頭,隻是隨口道:“天子寵嬖蕭昭媛是極好的,但現在這模樣到底也不免有些過了。如果蕭昭媛的孩子能以保全,天子今後好歹要顧忌些。”
這一行動,隻讓仁貴妃得知後,隻是摟著仁元公主笑道:“現在畢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瞭然。待得仁元的母後回宮,我們二人在這後宮的苦日子已算是熬出頭了。”
兩位太醫正在裡間儘力的救治,詢隻是神采懊喪,一言不發。而玉璃曉得了此事,亦未趕到,昭惠太後派人去永安宮傳了一次,誰知那小宮女隻是哭哭啼啼的返來道:“皇貴妃說本日她身子不適,且又邇來肝氣鬱結,故而不便來此血腥之地。隻是打發奴婢返來了。”
過了十仲春月初六,詢倒是多在旁的嬪妃宮中過夜,許是顧及清漪的身孕,便極少去她的永和宮。而多是在洪昭儀亦或是祥朱紫這些舊人的宮裡過夜。倒也算的是雨露均沾。
高柱道:“主子也是曉得這些,以是纔不敢不報啊。”
詢聞了,倒是起了一絲疑竇,隻是喚過貼身服侍清漪的宮女秋月,隻是沉聲道:“昭媛宮裡本來不常用依蘭花的,怎的現在卻開端用了。”
昭惠太後聞了,隻是嘲笑一聲,道:“這皇貴妃當真是高貴啊,竟連哀家的懿旨都敢違背。”
高柱複又問道:“那太子殿下又當如何?”
清漪低低笑道:“嬪妾也是感覺這孩子極好,甚少讓嬪妾不適。嬪妾想來今後必然是位和順的帝姬。”
高柱聞言大喜,隻是道:“皇上但是存了心機,要將皇後孃娘接回宮中了。”
過了半晌,在裡間忙活了好久的吳太醫出來道:“回稟皇上,太後,昭媛娘孃的孩子已經保住了。所幸發明的早,如果晚些時候,結果便不堪假想。”
詢且道:“你如果有事,但講無妨。”
詢苦笑道:“這倒冇有,許是朕現在格外寵嬖蕭昭媛一些,故才難以自抑。”
長日緩緩,詢再未踏足過永安宮。便是新春元月亦不過是非常的冷情度過了。
不到半晌,昭惠太後便趕來了,瞧著清漪的痛苦,很有些怒意的指責詢道:“天子這回也到底過分了些,蕭昭媛的身孕才兩月不足,怎能不顧及這些。如果蕭昭媛冇了孩子,天子豈不亦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