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且道:“你如果有事,但講無妨。”
高柱定定道:“蕭昭媛宮裡不但單是有依蘭花,原是常日來所用的熏香,亦是被人增加了一些艾草,且因著昭媛有孕,已將常日嬪妃常用的熏香換成了炭燒艾菊根莖而構成的香氣。這些自昭媛娘娘有孕以來,便是一向都在永和宮裡頭。”
兩位太醫正在裡間儘力的救治,詢隻是神采懊喪,一言不發。而玉璃曉得了此事,亦未趕到,昭惠太後派人去永安宮傳了一次,誰知那小宮女隻是哭哭啼啼的返來道:“皇貴妃說本日她身子不適,且又邇來肝氣鬱結,故而不便來此血腥之地。隻是打發奴婢返來了。”
到了第二日,高柱待得詢起家了,在服侍詢穿衣的時候,隻是道了句:“主子都探聽明白了,隻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到了半夜,清漪隻感覺肚子疼的短長,便醒轉了過來,細細一看,心下大驚,下身已是大片血跡,不由得驚呼了一聲,詢聞聲便醒了,見得清漪疼痛的慘狀,隻是趕緊讓高柱去傳了太醫來。
詢隻是沉痛的望著玉璃,緩緩道:“玉璃現在不再像是朕當年深愛的阿誰女子了,而朕偏疼蕭昭媛,也不過是因為她彷彿讓朕瞧見了玉璃你當初的模樣。”
昭惠太後聞了,隻是蹙眉道:“天子但是入了這內殿方纔有了情難自禁。常日裡在長命宮亦或是延禧宮可有此事?”
考慮半晌,詢便讓清漪先行安息,隻先行回了乾元宮。隻讓高柱將盤問永和宮的依蘭花之事。
待得下了朝,詢隻是行動沉重的走入了永安宮,玉璃見了,隻是出來驅逐道:“臣妾好久不見皇上,昨日聽聞永和宮出事了?蕭昭媛可還安好?”
高柱道:“主子也是曉得這些,以是纔不敢不報啊。”
清漪現在隻是有力道:“許是這宮裡的依蘭花過分於暗香了,不免讓情麵不自禁。這也是嬪妾的不對。原是應將這依蘭花放在外間的。”
入了夏季,宮裡更加的冷了,玉璃念及著端懿帝姬素有些畏寒,便早早的囑托了雁兒去司製房傳話,隻是叮嚀裡頭的郭掌製早些將帝姬過冬的棉衣備好。
詢頓時大怒道:“外務府好大的膽量,究竟是奉了誰的教唆,這般的算計蕭昭媛。”
清漪現在的也有些心頭暖暖的,還很有些有力,但另有些些許的明智,隻婉聲道:“臣妾懷有身子,怕是不能服侍皇上了。”
秋月恐怕詢見怪了本身,隻是叩首如搗蒜,隻是喃喃道:“皇上恕罪,奴婢一概不知,這些依蘭花都是外務府的副總管鄭貴公公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