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沉吟半晌,道:“總之眼下還是要把穩為好,本宮總感覺昭惠太後在悄悄圖謀甚麼。”
玉璃悄悄一嗤,道:“大暑天的,洪尚儀不在長樂宮裡頭服侍太後,到這乾元宮來何為,莫非現在連著皇上的飲食起居也是要洪尚儀來服侍了不成。”
洪尚儀道:“總之你且謹慎便是。”
玉璃一笑置之,道:“這般的小事有何故讓洪尚儀親身前去,不知是昭惠太後過分於信賴洪尚儀呢?還是長樂宮旁的奴婢都過分於窩囊,連著如許的微末小事也是不能做好。”
洪尚儀隻是趕緊帶著清漪退下了。待得走得遠了,洪尚儀纔對清漪道:“你今後決計不能伶仃遇見這皇貴妃,不然你的性命難保。”
玉璃聞言,心中暗恨,不覺咬緊了貝齒,道:“臣妾不肯,皇上在後宮已然有了太子,又何必再想要旁的子嗣呢?且後宮嬪妃實在不算少,便是臣妾等年事大了些,但閔氏,沈氏,林氏等人都不過才二十出頭,皇上又何必在選些新人放在後宮呢?”
正在言語間,玉璃瞧見了跟著洪尚儀一同俯身的奴婢,隻是感覺獵奇道:“怎的本日洪尚儀還帶了覺得小宮女在身邊,看來這小宮女也是極得昭惠太後心機的。”
洪尚儀這是插話道:“望皇貴妃恕罪,太後孃娘還待著奴婢歸去回話呢?現在可否能讓奴婢們先行回長樂宮去。奴婢恐怕昭惠太後等的急了。”
高柱道:“皇貴妃也許有些時候也隻是在乎皇上罷了。且不是每個女子都能和先前的宋皇後那般。”
詢揚了揚嘴角算是笑:“愛妃多慮了,不過剛好本日愛妃來的也和時宜,朕有一事想和愛妃商討一二。”
玉璃此言雖說也是調侃之語,但洪尚儀細眼瞧著玉璃的容色,倒是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成逼視。還自有一番說不儘的嬌媚風騷,玉容上暈紅流霞、麗色生春,有如鮮花初綻、婉麗不凡。隻覺她仙顏仍舊是不減當年,便是現在已是三十許人,但玉璃的容色比之清漪,涓滴不遜。
洪尚儀低首笑道:“奴婢自太後孃娘十四歲嫁入東宮便服侍她了,她天然是萬分信賴奴婢的,且這些不算的是甚麼旁的微末小事,皇上陪太後用膳乃是儘孝的善事,豈可隨便叮嚀了旁的奴婢來知會,倘若告訴的不全麵,錯了時候,豈不是惱了太後。”
清漪不免有些迷惑,隻是道:“奴婢瞧著那皇貴妃生的與奴婢極其類似,且她的容顏猶在奴婢之上,莫非她還容不下奴婢這個小小宮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