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忙給玉璃問安道:“奴婢給皇貴妃存候。”
詢隻是暖和的扶著玉璃的背,緩聲道:“不說此事了,朕且聽了愛妃的言語便是了。”
玉璃表示讓周遭服侍的寺人宮女都退下了,本身拿了一柄扇子給詢打扇,隻是道:“臣妾多日不見皇上,心中顧慮皇上,且便是端懿也經常顧慮著久久不見父皇了。臣妾想著自溶兒做了太子,皇上便少來永安宮了。以是本日臣妾特來看看皇上。”
玉璃隻是正色道:“臣妾深愛皇上,天然是不肯意將皇上推到旁的女子身邊去的,且現在的臣妾兒子的太子之位並不穩妥,如果皇大將心機放到旁的嬪妃那裡,臣妾和太子又如何自處?還望皇上諒解臣妾的這點私心。”
詢的神采微微一沉,緩聲道:“朕對皇貴妃的情意,皇貴妃最是清楚,為了你,朕不吝違逆了仁惠太後的遺言,丟棄了皇後宋氏。將她攆出宮外,更是放逐了仁惠太後的母族,朕已然算是事母不孝,待妻不義了。但朕畢竟未曾悔怨過,因為朕此生最愛的女子便是皇貴妃,隻是冇曾想皇貴妃竟也是與朕分歧心。”
如兒陪笑道:“那小宮女如果真能獲得皇上的喜愛,還不是托了皇貴妃的福分,倘若她生的不像皇貴妃,皇上又何必對她青睞有加呢?”
乾元宮偏殿的禦書房極其喧鬨,隻要兩個小寺人立在詢的身後舉著芭蕉翠明扇交相鼓風。詢隻是埋頭批閱奏摺,聞得有聲響見是玉璃,隻是和緩道:“愛妃來了。怎的本日有閒情來乾元宮?”
玉璃笑道:“如此說來,洪尚儀倒是長樂宮的頂梁柱了,本宮考慮著也許冇了洪尚儀,長樂宮的正殿也許要坍塌下來也未可知啊。”
待玉璃走了不過一刻,高柱隻是來請詢前去長樂宮了,詢悄悄坐在那兒,很久才道:“朕想著皇貴妃未免有些時候過分於不通道理了,朕想著選秀不過是為宗廟後嗣爾,她竟然萬般的不肯,還與朕大鬨。”
洪尚儀隻是趕緊帶著清漪退下了。待得走得遠了,洪尚儀纔對清漪道:“你今後決計不能伶仃遇見這皇貴妃,不然你的性命難保。”
因著詢已有十餘日未曾見她,玉璃心下感覺萬分迷惑,便親身去了乾元宮。一下了輦轎,卻見是洪尚儀帶著一名小宮女喜滋滋的從乾元宮裡頭出來,二人皆是一臉歡騰,玉璃夙來是恨極了長樂宮的人,隻是冷眼瞧著她二人,雁兒倒是扶著玉璃的向前行步,洪尚儀見了,隻是忙存候道:“奴婢給禧皇貴妃存候,禧皇貴妃萬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