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兒眼中的鎮靜之色撤退,隻是無法道:“奴婢也隻是想著幫皇貴妃罷了。皇貴妃的母家本來便是被羅州蘇氏的人告密的。且皇貴妃先前在宮裡受了那些人那般多的委曲。奴婢隻是為娘娘抱不平罷了。”
玉璃隻是嘲笑道:“你的心機倒都是極好,隻是那宜貴妃蘇氏本宮瞧著她在宮裡這些年倒也還循分。倒也冇需求睚眥必報。”
玉璃微微思忖:“並非是本宮宅心仁厚,隻是本宮為了溶兒的前程籌算,不得已而為之。”
雁兒聞言大喜,也隻是鼓掌道:“如兒說的極是,那惠順帝姬乃是宜貴妃的養女,現在皇貴妃統攝六宮,皇子帝姬的婚事天然都是皇貴妃說了算。倘若皇貴妃將她遠嫁他處,可不是妥妥的給了那羅州蘇氏一個上馬威麼?”
玉璃故作迷惑,隻是獵奇道:“太子妃這話本宮倒是不明白了。本宮何曾讒諂了你的母家,且太子妃身為長輩,對著本宮為何不自稱兒媳,反而一口一個孤。聽著倒是極其不當。”
倒是玉璃宮裡的一名寺人道:“回稟皇貴妃,主子聽乾元宮做事的人說是蘇大人抗旨不尊,還說皇上被奸人所惑。還將宣旨的人給打了。皇上得知了,隻是大怒。便將蘇大人下了大獄。擇日問斬。”
雁兒隻是持續鵠立,隻是笑道:“可不是麼?奴婢瞧著指不定往下便是清算傅棠大人了。”
太子妃隻被打蒙了,隻是稍稍緩了緩語氣,對著玉璃道:“如果皇貴妃能出氣你且打吧,隻要你能救我的叔父。你願打便打吧。”
如兒壞笑道:“提及遠嫁,奴婢想起現在的惠順帝姬也有十四歲了。已是到了待嫁的年齡了。”
太子妃隻是恨了皇貴妃一眼,沉聲道:“你與孤的母家到底有何仇恨,還是孤在甚麼處所獲咎了你。你要如許來讒諂孤的母家。”
玉璃倒是吃了一驚,隻是向雁兒問道:“怎的又會問斬了,不是將他放了外任麼?”
玉璃隻上前摘了一朵開的極好的牡丹把玩在手裡,冷冷道:“這件事倒是要細心些,那傅棠到底是安惠長公主的公公啊。倘若如此,那昭惠太後定然也不會甘休的。”
太子妃嘲笑道:“對你自稱兒媳,你也配。你隻當你是皇後麼?”
玉璃怒極,隻伸手打了太子妃兩耳光。緩緩道:“本宮乃是當朝皇貴妃,又統攝六宮,便是無皇後之名卻又皇後之實。太子妃不過一青孀孀婦。也來對本宮無禮,莫非太子妃真要本宮動用宮規,在這永安宮裡讓人將你打一頓,教你學端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