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過後,蘇元昊問斬。宜貴妃大驚,聞得此動靜便病倒了。玉璃前去看望,宜貴妃隻閉門不見。
太子妃怒極,隻是恨恨道:“都是因為你這個奸妃,累的我叔父要被皇上問斬。”
雁兒與如兒都麵帶異色,隻是問了幾句,玉璃和緩一笑,方纔細細道:“現在本宮的母家的朝中的權勢尚且不安定,伯父雖說官做得大,但他年事大了,而本宮的兄弟們都不是可堪重用之才,皇上猜想也是不會對他們委以重擔了。倘若皇上不在了。便是溶兒當真能坐上帝位。憑著那些勳貴們對本宮恨意,溶兒的帝位能做的安定麼?羅州蘇氏乃是百年大族,又前朝中極有分量,傅氏乃是詩禮之家倒也是可用來幫我溶兒安定帝位。本宮隻是深思著如果將來溶兒的結婚能娶上羅州蘇氏的女兒,那便好了。如此一來,有了一名出身寶貴的皇後。猜想溶兒的皇位也能改名正言順些。”
玉璃微微思忖:“並非是本宮宅心仁厚,隻是本宮為了溶兒的前程籌算,不得已而為之。”
玉璃怒極,隻伸手打了太子妃兩耳光。緩緩道:“本宮乃是當朝皇貴妃,又統攝六宮,便是無皇後之名卻又皇後之實。太子妃不過一青孀孀婦。也來對本宮無禮,莫非太子妃真要本宮動用宮規,在這永安宮裡讓人將你打一頓,教你學端方麼?”
太子妃冷冷哼了一聲,隻將如兒遞給她的茶杯扔了出去,隻是喝道:“孤那裡甚麼好的東西,要你這賤婢來這兒現世,皇貴妃的茶葉孤也敢喝,孤隻怕她想藥死了人。好讓她兒子進東宮裡去。”
玉璃倒是吃了一驚,隻是向雁兒問道:“怎的又會問斬了,不是將他放了外任麼?”
玉璃眉含迷惑,隻是沉吟道:“當真有此事,那蘇元昊到底是太子妃的叔父啊,且便是看在宜貴妃的麵上,那也不至於外放到那麼遠的處所去仕進。皇上現在但是下了狠心了。”
玉璃聞言,大怒,隻是降落了語氣,對著太子妃怒道:“太子妃你本日竟敢在永安宮妄動,你當真是不知分寸了。”
雁兒不覺得意,隻是道:“安惠長公主乃是明宗天子的嫡皇後貞熹皇後歐陽氏所出,現在的昭惠太後隻是她的繼母,倘若安惠長公主婆家出了事,昭惠太後會脫手相救麼。”
玉璃隻上前摘了一朵開的極好的牡丹把玩在手裡,冷冷道:“這件事倒是要細心些,那傅棠到底是安惠長公主的公公啊。倘若如此,那昭惠太後定然也不會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