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玉隻是悄悄道:“皇後雖說被貶黜離宮,然皇上的廢後聖旨未下,皇後便畢竟是天下人之母啊,國母豈能無人服侍。”
薛氏隻是語氣幽怨道:“你費經心機將本宮的後位奪去?現在因果循環,也禍事也降到你的頭上了。”薛氏言畢,隻是淒笑不止。
敬貴妃隻快步撲倒詢的身邊,隻是抽泣道:“皇上好久將來看臣妾了,你可還記得臣妾和你的孩子,澄兒會靜慧都還安好。”
茯若隻是低聲道:“也許便是依著舊例吧。”
茯若隻是白了寶帶一眼,隻是不悅道:“到底冇了端方,那鄭昭媛乃是先帝的昭媛,按理也是本宮的長輩,豈有她來拜見本宮的事理。你且好歹循分些吧,現在這兒可不比得鳳儀宮了,本宮這個皇後還比得疇前麼?今後隻在此處安設下來,也是天意了。切勿再肇事。”
茯若黯然半晌,隻帶著潮濕陰寒的語氣,道:“老婆,他何曾將本宮看作是她的老婆。貳心心念唸的都隻是皇貴妃一人罷了。現在將本宮貶了出來,恰好將六宮交與皇貴妃的手上。可不是如了他的意麼?”
在茯若神思遊離的一個刹時,唯聞聲冷雨敲窗,淅瀝生寒。
茯若聽得隻心頭如遭石擊,終究忍不住哭出了聲來。隻見她們世人隻在一片迷霧漸行漸遠,隨後越來越恍惚而暗淡,終究消逝不見。
寶帶的性子很有清兒的風骨,仗著茯若在此更是添了幾分傲慢,隻是道:“笑話,現在皇後孃娘到了此處,這宮裡的事件還用你來打理麼?還不快些巴巴的將這服侍的人都帶來,給皇後孃娘問安再說。”
安尚儀輕哼一聲,道:“臨時冇了,隻是明日還望娘娘到大造殿去,奴婢也好讓旁人給皇後孃娘問安。雖說娘娘被皇上貶居此處,但這端方禮數也是不能變的,這宮裡除了奴婢,另有一名白司儀和莫典儀。她二人現在正在他處計算賬簿,明日奴婢會帶著她二人來向娘娘問安的。”
玉璃倚在詢的身邊掩唇而笑,輕巧的聲音如黃鸝委宛,現在聽來卻鋒利而刺耳,道:“多虧了娘娘撤除這些惡婦,為臣妾做了鋪墊,臣妾纔好跟皇上長相廝守啊。”
待得晚間睡下了,茯若隻是說寶帶道:“你本日也忒放肆了些,安尚儀乃是這行宮的尚儀,你怎的對她大喊小叫,你還覺得這是皇後裡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