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們三人的身後倒是玉璃和詢,玉璃已然穿戴皇後服飾,詢隻是固執她的手,冷冷道:“宋氏不在西京行宮靜思己過,又來這後宮何為,莫非你真要朕將你廢了。”
在茯若神思遊離的一個刹時,唯聞聲冷雨敲窗,淅瀝生寒。
茯若隻是低聲道:“也許便是依著舊例吧。”
寶帶略有些委曲道:“奴婢也隻是擔憂她對娘娘不敬,先給她個上馬威。且娘娘到底是皇後,你瞧瞧那安尚儀本日的語氣,言語裡全然不帶尊敬,竟還敢教唆娘娘明日去大造殿,既要問安,也不教他們親身來了清思閣便是。還免得我們走動。”
茯若一個發怔,卻隻見廢後薛氏和敬貴妃已然先到了,薛氏的身邊另有齊朱紫文氏,隻見她三人指著茯若笑道:“現在宋氏也落得跟我們一樣的了局了。”
隻見一名身著深藍色長衫的女子出去,口裡隻是冷冷道:“難為娘娘見機,還曉得今時分歧昔日了。”
言畢,茯若隻垂下淚來,道:“如果秀兒還在,那便好了。秀蓮,寶珠,她們都被皇上杖殺了。”
詢隻是冷嘲笑道:“澄兒戰死了,靜慧帝姬難產而死,你們母子也可在地府有伴了。”
淨月和慧玉隻是向那女子施禮,寶帶見了,隻是問道:“你是何人?”
茯若隻是白了寶帶一眼,隻是不悅道:“到底冇了端方,那鄭昭媛乃是先帝的昭媛,按理也是本宮的長輩,豈有她來拜見本宮的事理。你且好歹循分些吧,現在這兒可不比得鳳儀宮了,本宮這個皇後還比得疇前麼?今後隻在此處安設下來,也是天意了。切勿再肇事。”
茯若吃力地伸手撫一撫額頭,緩緩直起家來坐著。心跳沉沉地衰弱著,彷彿桌上一枝騰躍著的微小火光亮滅。
安尚儀也不睬會她,隻是持續對著茯若道:“宮裡頭,昭惠太厥後了旨意,隻說是皇後孃娘隻按著疇前昭容的份例供應便是了。至於旁的事不必娘娘插手。娘娘隻需在此處保養天年,旁的心機亦是不必有了。”
寶帶亦是利誘道:“奴婢曉得,隻是為何皇上要這般待娘娘,皇後孃娘您到底是他的老婆啊。”
在這內殿四周走動一番,茯若才坐到正中的椅子上,隻是向淨月問道:“這西京行宮偌大,住在這宮裡的人可另有旁的人。”
茯若哭了一陣,才欣喜寶帶道:“不是本宮故意要說你,隻是現現在也是再不比得疇前了,仁惠太後離世,皇上又對本宮嫌棄如此,本宮已與仁元冇了母女情分。本宮真真是再也接受不住甚麼旁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