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還欲再問,詢隻是一笑置之,二人隻坐在寢殿內品茶下棋,再無他話。
洪尚儀見了茯若在馬車上,隻是行了禮,連同那小宮女也給茯若福了福。
詢隻是言語道:“朕的心機倒是想著早日廢後,隻是昭惠太後不允,如之何如。”
玉璃聞言又驚又喜,隻是輕聲道:“皇上隻要立溶兒為太子。”
茯若輕聲而誠心:“有勞了,如果來日指婚,非論仁元被許嫁多麼人家,都還望貴妃好生辦理辦理。不要讓她受了怠慢。”
詢聞得此言,便冷了神采,隻是悄悄道:“這點愛妃倒是不必擔憂,朕已有了主張,便是不燒燬宋氏,她也斷斷不能再留在這宮裡了。”
乾元宮的寢殿中寂靜得過分,偶有寒鴉苦楚叫聲,宿在殘枝上,風掃過枯葉沙沙作響。月光傾瀉在透過窗欞落在地上,皆是淡淡昏黃的影子。
雁兒隻是笑道:“皇貴妃多慮了,現在皇貴妃統攝六宮,便是那宋氏的鳳印也在娘孃的手上,在旁人的眼裡三皇子與嫡出又有何彆離。”
世人又是辯論了起來,詢隻是感覺煩了,便退朝了。回到了乾元宮,隻是將對著身邊的高柱道:“朕現在當真是難堪,廢了宋氏隻恐拂逆了太後之意,如果不廢這宋氏,又怎能對得起家故的潤兒。他到底是朕的嫡宗子啊,宋氏這個毒婦當真是心毒。”
玉璃淡然半晌,隻是道:“此計不成,後宮另有昭惠太後,如果斷了那宋氏的供應,長樂宮的人定會互助。昭惠太後乃是母後皇太後,她宮裡的用度可比鳳儀宮多出兩倍不足。此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