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惠太後隻是淡淡笑道:“哀家平生堅信此事,便是暮年因德宗薨逝被迫出宮,也是有一方士說哀家乃是後福之人,哀家本來不信,隨後的事情你都瞧見了,哀家母憑子貴成了聖母皇太後。”
玉璃撥了一顆葡萄,緩緩放入口中,隻是淡淡笑道:“皇後孃娘這話談笑了,娘娘是後宮之主,也是太子名義上的母親,那太子妃便是您的兒媳婦,她怎敢這般無禮。”
嬸母目睹茯若環境,心下感覺奇特,便道:“娘娘現在統攝後宮,還能有甚麼煩苦衷?”
嬸母遊移半晌,點頭道:“娘娘說的在理,仁惠太後倘若不好了,我也隻擔憂娘孃的安危啊,那昭惠太後夙來但是恨毒了我們宋氏,如果由她一宮獨大,隻怕對娘娘倒黴啊。”
詢長歎一聲,隻道:“可惜溶兒太年幼了,如果溶兒的年事再大些,那便是極好的。”詢隻是自顧自的說著,心機甚為專注,玉璃在一旁聽著,隻悄悄淺笑,不發一言。
待嬸母出宮的時候已是鄰近傍晚了,茯若親身將她送到了宮門外,隻好生叮嚀數句才依依不捨的拜彆,嬸母上了肩輿,茯若微微濕了眼眶,隻是低低道:“好歹重視身子,叔父今封了大學士的官職,嬸母隻在家裡納福便是,其他的事也不必勞累。”
茯若隻是凝神思考道:“本宮且先動手尋個麵貌出眾的女子放在身邊,待得合適機會,便將她贈與太子,如果那太子妃再有旁的心機,本宮也好藉機打發了她。”
茯若隻道:“那便有勞玉璃了。”
玉璃隻是悄悄道:“這些臣妾都曉得,臣妾並不在乎那些,且臣妾的家世不及皇後孃娘萬分之一,這母範天下的位子豈是能隨便坐的。”
仁惠太後薨逝,落空了獨一背景,日子過得更加啞忍。
隨後,詢回過神來,隻是對著玉璃愧怍道:“朕心中本來屬意的皇後之位,本來是給你的,隻是因著仁惠太後要求,朕也不好違拗了太後之意,這才冊立了茯若。”
卻見玉璃身著金銀繡線鸞鳥繡紋牡丹明黃朝服,靈凰髻上珠飾繁多,隻跪接聖旨,卻見那禮部大臣緩緩唸叨:
見了嬸母,茯若自是非常歡樂,先前後宮因著薛氏風刀霜劍的逼迫,茯若因恐怕出了甚麼禍事,也極少讓嬸母入宮來看望,便是靜慧帝姬下嫁過後,因著此事多少拂了薛氏的臉麵,茯若深知薛氏奸惡之性,隻恐她藉端發難,故而自靜慧帝姬下嫁過後,便不讓她們再入宮來看望,現在茯若做了皇後,可謂是事事通達了。